“胡爷,今天您可要喝高兴了啊。”
“哟,这不是张爷嘛,昨晚还在这里风流,今天就不认识人了?”
郅正、宁毅下了马车,那些妓女也是很有眼色,本来想要上前拉客,但看到其旁高大威武的差役,装作没有看到郅正、宁毅、王玄素。
“湖汉楼?”
郅正盯着招牌念了出来。
“郅公子,有何不解?”
一差役上前回应道。
“噢,咱们平凉城位于西垂,缺水少雨,未曾听说这附近有湖啊。”
“郅公子,这家妓院的老板聪明着呢,他们不仅想赚汉人的钱,更想赚较为有钱的胡人的钱,可胡字多少有些不雅且有贬低胡人之嫌,所以改叫湖。
这湖汉楼亦可叫做胡汉楼,意思就是胡人、汉人都能来的地方。”
差役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湖汉楼是平凉城最热闹的地方,名字就起的好,哈哈哈哈!”
郅正捋着鬓发笑道。
“我说郅兄,管他湖汉楼还是胡汉楼,赶紧查案吧,咱们可没时间风流。”
宁毅急着催促,王玄素在一旁偷笑。
“走!”
郅正请那差役在前引路,郅正等人后面跟着。
“哟,七位爷里面请,您是要点哪个姑娘啊?”
一名穿着暴漏风骚的妓女捧着笑脸上前迎来。
“滚!滚!滚!”
那差役不耐烦地怒骂一声,一把推开了那妓女。
“切!”
那妓女吃了瘪,冲着那差役摆弄一下手中丝绸方巾,瞪了一眼,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差役大哥,我虽未进过妓院,可也知道一些,这妓院不是只有下午开门,早上歇业嘛,怎么现在才是早上巳时就这般的热闹?”
郅正问的问题也是宁毅、王玄素想知道的,这一大早的,湖汉楼里面热闹无比,台上吹拉弹唱,台下喝酒聊天,挤得是满满当当,没有一桌是空闲的。
“要么说这湖汉楼的老板精明的很,三位公子想必在入城的时候也见了,来往平凉的人多数都是客商,有关中的,有南方,有西域的,有大小月氏的。
由于路程不同,有的早上到,有的中午到,有的晚上到,有的夜里到。
你想啊,这赶了几个月的路,有的客商运气不好的死在半路上,能活着到平凉的人,那可不紧着风流快活啊,等在这里风流快活完,又要赶路,
所以这老板是把晚上在这里住的客商的钱给赚了,又把早上路过要赶路的客商的钱给赚了,湖汉楼的妓女分两拨,早中一拨,晚上一拨,我寻思也不怕给他娘的累死个逑了,这地都让耕干了,哈哈哈哈!”
差役大哥放声大笑,郅正、宁毅、王玄素虽是读书人,但也明白他说的啥意思,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名龟奴提着酒壶凑了过来,上前询问:“几位官差、几位少爷是来……”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差役歪头俯视看着那矮挫的龟奴,一脸的嫌弃,宁毅、王玄素亦是,只有郅正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
“我们老板昨晚忙了一宿,正睡呢,还望官爷通融一二。”
那龟奴笑呵呵地躬着腰解释。
“告诉你们老板,我们是来查案的,有话问她,让她赶紧过来。”
差役更是没好脸色。
“啊?查案?那案子不是查清楚了嘛,怎么还查啊?”
龟奴疑惑不解。
“这是你该问的?快去!你们老板要是不来,我们就一把火把你这腌臜龌龊之处点了,还不快滚!”
差役瞪了那龟奴一眼,龟奴脖子一缩,放下酒壶就往后院跑去。
“这县丞思虑果然周到,你看看这些下贱的混人,个个都机灵的很。”
宁毅这才明白县丞李德的用心。
“差役大哥,发生命案的是哪间房?”
郅正扫视了一眼二楼的雅间,各个紧闭门户。
“三位请随我来。”
差役带着众人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锁住大门的雅间。
“就是这间。”
差役大哥站在门口指到。
“那咱们等等吧,等老板来了,把门打开。”
“还等什么啊。”
哐!
刀光火石,差役大哥火爆的性子,拔出腰刀,直接砍断了锁链,一把将门打开。
“谢了!”
郅正行一礼,而后进去,宁毅、王玄素后面跟着,四名差役站在门口不入,一手手叉腰一手握刀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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