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有两份,一份在其家中,一份在未央宫大内密档室第九库第二十四密档塔架内,以火漆封存。”
廷尉张汤完看向了郅正。
“陛下,正是如此,张大人一字不易,魏其候窦婴的时候,卑臣就在旁边,这才一路赶来,告知陛下,请陛下定夺。”
郅正附和道。
“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事情?寡人从立为太子到登基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过?”
子刘彻一脸狐疑地看了一旁心虚冒汗的八官令圣春坨。
“你会不知?那前几你召我入宫帮忙验看真伪的东西不是魏其候窦婴所的先帝密诏?
不会吧?那、那你看的是什么东西?”
郅正皱着眉头看着不似作伪的子刘彻,心里是更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到底知不知道?还是我搞错了?
“……”
八官令圣春坨装作没听到,两眼呆滞的看向前方湖泊。
“春坨。”
“仆臣在。”
八官令圣春坨慌乱的看向了子刘彻,给人一种发呆被发现的样子。
“你侍奉先帝临终,你知道此事吗?”
子刘彻记得很清楚,先帝驾崩之前的三四内,自己这个当太子的都没有八官令圣春坨待在先帝身边长,所以断定八官令圣春坨必然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可我能吗?这不是要我命吗?”
八官令圣春坨先是一哆嗦,而后低着头苦笑着回道:“陛下,这么多年了,仆臣难以记得住了,先帝都驾崩多少年了,仆臣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哼,德行!”
子刘彻白了一眼装老糊涂的八官令圣春坨,而后又看向了近处湖泊深处,眼神阴郁。
此刻的子刘彻的心情是复杂的,魏其候窦婴嘴里的那两份密诏对于子刘彻的意义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先帝密诏,起兵作乱、逼他退位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子刘彻继位以来,目前为止,最大的威胁。
除了杀,子刘彻没有想到任何办法,而从体内弥漫出的杀气悄悄逼近了周遭所有人。
“你先去窦婴家取来那份,然后再去未央宫大内密档室中查证。
看看是不是确有先帝驾崩前给窦婴的密诏存档,然后来报朕。”
子刘彻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也好到了极点,坏的是这份密诏对他皇位来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好的是已经知道了,可以做好万全准备。
指着廷尉张汤完后,子刘彻又对着郅正命令道:“这件事目前都有谁知道?”
“陛下,张大人、老令官、卑臣,魏其候窦婴五人。”
“寡人希望这件事只有咱们五人知道,谁要是敢泄露出去,寡人杀他全家!”
子刘彻暴戾一声。
“诺……”
子刘彻一向是寡恩暴虐,既然都这样了,谁又敢出去呢。
“张汤你先去窦婴府上拿第一份密诏再去大内密档室内查证寻找第二份密诏,郅正你就回家先休息等寡人召见吧。”
子刘彻交代一声,面对湖泊,表情肃穆,一言不发。
“诺。”
郅正、张汤退出长乐宫,八官令圣春坨站在子刘彻附近伺候。
呼!
一阵刺骨的寒风从远处吹来,拂过子刘彻的身体和倒映在湖面的倒影。
稀碎,碎如铜镜被打碎,子刘彻身影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和模糊起来。
“暴雨欲来,风满楼!
杀!必须要杀一些人了。”
子刘彻久久不肯离开,即便是冻得脸颊有些红晕,在即将离开前,对着湖面幽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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