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咱们,见八官令圣春陀,再直奔秦州府。”
宁毅这才继续又笑了起来。
“善。”
郅正转而走到老家院旁边,抓起老家院粗糙的手,叮嘱道:“老家院,你现在赶紧再买一口棺材,放在县衙大堂,然后在连夜赶着马车送叔父尸身回老家安葬,千万不可延误。”
“好的少爷。”
老家院听后赶紧去卖棺材,待买好后,赶来马车,带好行李,郅正等人帮着把棺材抬到马车上,目送老家院最后一程。
夜深,风寒,冷清。
“郅兄,跟我们回客栈住吧。”
宁毅想着郅正现在住在县衙一是身份不合,二是一个人孤孤单单,所以邀请。
“好,我正有此意。”
宁毅、王玄素帮郅正收拾好书简、行礼后,跟看守县衙的差役告辞,回风来客栈居住。
一夜无话,郅正、宁毅、王玄素各怀心思睡去。
四日前,长安,宁府,书房。
“大尊使,这是少尊使给子上奏书简,属下还未转递子,带给大尊使验看。”
一名绣衣使者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宁毅为郅正、王玄素请功的书简,一动不敢动。
“拿过来。”
大尊使放下手中书简,接过书简仔细观瞧了起来。
“我儿还是年幼无知啊,殊不知现在的朋友,一旦进入朝堂,为了在县官子面前争宠,再好的朋友势必要闹到水火不容,相互抨击,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老夫和苍鹰郅都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这份书简你看过了吗?”
大尊使把书简放在桌案,继续看起自己的书简,看也不看那绣衣使者一眼。
“属下看过了,要不然就直接上交给子了。”
绣衣使者如实道。
“那你看过了就好,把这份书按照老夫的意思改一下,我儿功力最大,其次是郅正,最后是王玄素。
至于验尸的地方,还是属于郅正,毕竟县官子是看着毅儿长大的,知道他几斤几两,你明白了吗?”
大尊使幽幽一句。
“属下明白,这就去改,等改完后,以少尊使的名义,上交子。”
“恩,不错,去办吧。”
刚蒙蒙亮,一队羽林簇拥着一顶奢华轿子进入平凉县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喜欢看热闹的还一路跟随。
平凉县衙门口,郅正、宁毅、王玄素、绣衣使者、以及县衙大官吏、守城大将领恭敬等候。
羽林军至,让出一条路来,轿子被人抬到中间,下来一微胖、红光满面、面无胡须的汉子。
“咳!咳!”
那汉子咳嗽几声,宁毅赶紧凑上前,搀扶着那汉子往前走。
“八官令圣,您老人家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再辛苦,哪有你们这些出来卖命的辛苦。”
八官令圣春陀子身边的人,自然高傲无比,骄横跋扈,眼中只有宁毅,郅正、王玄素等人皆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看。
“县官子最近好吗?”
宁毅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扶着八官令圣春陀上了台阶,进入县衙。
“那可是好的很,皇后的弟弟卫青打了大胜仗,这可是自高祖建立大汉以来,第一次对战匈奴主动出击取得胜利,最近又听了你的事情,双喜临门别提县官子有多高兴了。”
八官令圣春陀尖着嗓子完,勉励地拍了拍搀扶着他的宁毅的手。
“只要县官子高兴就好。”
宁毅扶着八官令圣春陀进去县衙大堂,郅正等人后面跟着,直到八官令圣春陀坐下,众人依旧不敢跪坐,站在大堂两旁躬着身子站着。
“郅正、王玄素可在此处?”
八官令圣春陀扫了一眼所有人。
“在此处!在此处!”
王玄素赶紧站了出来,跪了下来。
“……”
郅正拉着个脸走了出来,昂首挺胸,拱手行礼,也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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