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此次的伤全所未有的重,哪怕是马车的颠簸都会引起他的疼痛。
痛,很痛、痛彻心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偶尔车轮碾压在石头之上,顾惜就事先压紧牙关,他怕自己忍受不了叫出声来。
薛红线的大红长裙有不少地方缺了布料,那是为顾惜包扎伤口之后留下的痕迹。
在顾惜艰难的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中马车稳稳的向着昌西郡城而去。
滚滚车轮,滚过的是时间,九天之后顾惜与薛红线终于到达昌西郡城。
九天的时间好似没有变化,又好似有变化。变化最大的莫过于薛红线喜欢说话了,可能是为了分散顾惜注意力,她经常会挑起话题来与顾惜聊天。
可能是薛红线的分散注意力方法真的有效果,又可能是伤口一天天好转,等马车到达昌西郡城时顾惜已感觉不到疼痛。
对战不仅能让顾惜剑法招式娴熟,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内气也在缓慢增长。此刻也无限接近先天,可能只需要一处感悟就可以迈入先天之境。
苍白的脸色在这几天之中也慢慢恢复红润,伤口处已结出干疤。有些地方干疤都开始脱落,对此顾惜丝毫不在意,男人身上有点伤痕很正常。
马车安稳的驶入烟霞巷,停在顾惜小院门前。不是车夫知道这座小院,而是这小院在烟霞巷的尽头之处,除了一旁那络腮大汉张向东的院子,就数它处于烟霞巷的尽头。
马车停下,薛红线首先走下马车。她本打算搀扶着顾惜一起下车,顾惜拒绝了,现在的顾惜对于走路这种小动物已不会有疼痛出现。
昏黄的阳光给小院铺上一层金黄色,不知是心态,还是本就如此,再看到小院,顾惜心里有一种安宁的感觉。
这就可能是家的力量吧,哪怕只是个临时居所,可它还能让人产生那种感觉。
顾惜在大门前一颗石榴树下用剑扒开泥土,取出他离开前藏好的钥匙。
“噗呲。”
大门打开,那开门时难听的声音,顾惜此刻已觉得是那么好听。好听的其实不是声音,是他此刻的心情。
“有人说,吾心安处即是家。”可能就与此刻顾惜的心情一般吧!
程设一如往常,院子里除了东南角上一口水井旁的一颗柳树之外,毫无它物。
地板全由青石板铺就,可能是经过长时间的脚踏雨淋、风吹日晒,石板上光滑圆润。
大厅里除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四个长风,两个短登之外再无它物。
“红线,走!出去吃饭,顺便再买点日用品。”
成布条的衣服虽已换上了新的,可有些生活物品必须要买。顾惜语气随意,声音不大,脸上保持微笑。
顾惜与薛红线说话更加随意了,可能是相处久了吧!
“好啊!我要去吃你说的野山菌,上次听你说过之后它总会时不时冒出我的脑海。”
薛红线的脸上开始露出点点笑容,她的笑容虽不太自然,可总算不再只会冷着一张脸。她那大眼珠在眼睛里不停的转动,声音温和。
改变有时真的很简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真理。
偏西的阳光越加柔和,春天的阳光本就不炙热,再加上此刻已偏西,温度适宜,微风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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