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大舌一行和太子刘丹等人激斗正酣,江充高喊“住手”拍马赶到。
原来刘丹对班娘所谓的念念不忘,其实更多的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日得知东方朔去了长安,马大舌几人也要出城回家,便提前支开了江充,让江充去和马商谈合作事宜,自己带人来截班娘一行人。
哪料到马大舌一众,遇到了故人黄家姐妹,游玩了半晌才赶过来,让他们白晒了半天太阳。
而江充也颇有才干,三下五除二地谈妥了生意,回到住处又寻不到刘丹等人。
回去问了下人,才得知刘丹行踪,便心知不妙,这才带了人朝这边赶来,刚好遇到了这一幕。江充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把下人落在了身后。
快到刘丹身边,江充翻身下马,拉住刘丹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今上如今大力削蕃,我们万不可朝枪头上撞。一旦让今上抓住了把柄,恐怕赵王都要受牵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赵王一旦有失,我等也是万劫不复!”
江充是个明白人,知道东方朔和马大舌几人关系匪浅。东方朔又是天子近臣,在刘彻耳边吹吹歪风,虽不至于影响了赵王位置,但是处理个把臣子,还是一句话的事。他这一番话,明着是保太子,其实是为了自己免遭杀身之祸。那时候处理皇族的事,找个替罪羊出来砍头是再平常不过的伎俩了。
马大舌见状,知道今日之事大概可以到此为止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心念一动,暗道:“今日已然将刘丹得罪死了,不如再踩他几脚。”
暗暗打了几句腹稿,便道:“江大人,我观你生得一表人才,又富有才华,大可去长安大展报复,何必屈居一个封国的纨绔太子身下?不觉得憋屈吗?”
刘丹究竟还真是个纨绔子弟,闻言也不多想,扭头就看向了江充,眼中竟然已经有了怀疑之色。
江充见状,忙道:“一派胡言!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自当竭力报效!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今日之事便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走吧!”
江充不想夜长梦多,再徒生枝节,便故作大度,催促他们赶快走。
马大舌见自己的挑拨被化解了去,继续道:“哦~~,原来江大人是想要先靠着太子进入官场,再展现自己的才干,以此为跳板。高,实在是高!
在下劝江大人一句,太子纨绔,终究会引火烧身,江大人千万不要陷得太深,小心被殃及池鱼啊!
告辞了!”
马大舌也怕耽搁久了再生变故,说罢,将扁担,篦子和剑鞘一一捡起,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虽然刘丹贵为太子,护卫们还是比较听江充安排。刘丹的父亲,也就是赵王刘彭祖,深知自己儿子的德性,派江充明为辅佐刘丹,更多地还是想着能管着刘丹,教导刘丹。
江充可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敢真管,只是太子太过分的时候,稍微约束一下太子。护卫们愿意听江充调遣,还是仗着背后有刘彭祖坐镇。
刘丹见事已至此,狠狠瞪了江充一眼,扭头回城去了。几名贴身护卫跟着太子离去。
江充招呼几个剩下的护卫打扫战场。他们已经吃了大亏了,更不想再节外生枝。
汉承秦制,律法森严。何况定襄太守义纵更是出了名的干吏,被他抓住把柄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枝节。还不如碎了门牙咽肚子里,待日后有机会再报今日之耻。
毕竟上过现场,经历过生死大战,虽然刚才一番恶斗,手毙两敌,在马罗二人眼里也只是小插曲而已。
班娘驾着车往回走,几人一路无话。
马车丁丁朗朗地到了门口,班次早飞奔了出来,扑到了班娘怀里。
“娘,你们回来了!天师教我射箭呢!”
张神仙笑呵呵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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