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月幽幽的道:“都是为了救我,你才弄成这样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你。”
林浩然漫不经心的笑道:“你不是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吗?再说我修真的目的,不即是为了送你回归,现在这个目的已经到达,我还能不行修真又有什麽了不起?只要我的紫月能够陪着我就行了。”
林紫月的面颊上徐徐滑落几滴珠泪,紧紧抓住林浩然的手,和顺而坚定的说:“从今天起,我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什麽事也不行把我们分开。”
林浩然怜爱的拭去林紫月面颊上的泪痕,为了转移林紫月的感情,怪声叫道:“紫月,你能不行轻点握?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快要把我的手捏碎了。”
林紫月不由得在梨花带雨中破涕为笑,忙松开手,佯嗔道:“我有那麽使劲吗?小题大做。”
她那似嗔还笑的神态,让林浩然心神为之一荡。林浩然反手一控制住林紫月的手,笑道:“我们现在是在水晶宫?太好了,快扶我出去走走,躺了一个多月,连骨头都快散了。”
林紫月犹豫了一下,不忍忤林浩然之意,像个妻子似的帮林浩然穿好衣服,扶着林浩然站了起来。
刚一下地,林浩然只觉得两腿发软,脑中一阵晕眩,若不是林紫月扶持,险些跌倒在地。迎着林紫月担忧的眼光,林浩然坚定的摇摇头,闭上眼睛定了定神,一步步的向外面走去。
现在正是清晨,初升的阳光透过清晰蔚蓝的海水照在水晶宫上,亮光透过折射,在水晶宫周围形成一道七彩的霓虹,在海水的衬托下显得如梦如幻。两人一出门便被当前的美景吸引,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林浩然长长出了一口吻,道:“云云美景,能够看上一次,也算不虚此行了。”
在林浩然的坚持下,林紫月扶着林浩然脱离龙王敖广的小院,来到外面的村落中。
村中依然和林浩然等人前次来时同样平静,三三两两的老者瞥见两人,都热情的打着招呼,就像面临两个离乡多年的子侄。
两人沿着小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远远瞥见村头一棵大树下聚集着一堆老者,在说着什麽。
在林紫月的扶持下,两人向那群人走去。走到近处,两人发现龙王敖广赫然坐在树下的一个石凳上,和一个老者下着围棋,周围十余个老者正在围观。
与敖广对弈的老者,体型矮胖,头大如斗,宽大的衣襟随便的敞开,露出肥壮的圆肚,身后背着一个庞大的朱血色葫芦。老者正自满的指着棋盘,向敖广说些什麽,敖广则在当面微笑不语。
敖广宛若早就知道两人已然到来,只是冲两人微笑着点点头。而老者宛若因为两人的到来,脸上露出少许不天然的神情。
林紫月向林浩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热情的对那个老者道:“空桑伯伯,你又在和我父王棋战了。”
老者苦笑一下,盯着林浩然看了半天,恨恨的道:“好小子,我本来断定你起码另有好几天赋会醒,这个时候小丫环一定在你身边陪着,统统不会跑出来,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自己跑出来了。也罢、也罢,丫环,你来吧!”
原来这个老者名叫空桑子,是丹鼎派硕果仅存的元老,现任掌门的师伯,丹鼎派以金丹入道,空桑子更是其中魁首。不过此老终年云游四方,就连本门门生也不知其行踪,但空桑子却与敖广交好,每一年都会来水晶宫徘徊几天,趁便采少许龙宫特有的药材。
空桑子不但喜欢炼丹,而且嗜棋如命,这次前来,敖广求其丹药去救林浩然,他却一定要敖广棋战赢他方才出手。可敖广棋艺不如空桑子,十盘之中只赢一两盘,自满之下,空桑子放出豪言,只要龙宫之中任何人能够赢他,他也将丹药双手奉上。
不想此事却激恼了林紫月,林紫月本就喜好琴棋书画,在伴随林浩然的两年之中,发现围棋这门陈腐的艺术,在现代社会中开展到全新的境界。林紫月本就聪明异常,空隙之余,让林浩然网络了大量的棋谱,使她的棋艺日新月异,远在空桑子等人之上。
林紫月出手,空桑子便连战连败,却又欲罢不行,一个月下来,他秘炼的丹药被林紫月搜刮去了大半。不过空桑子的医术确实不凡,在他的施救下,林浩然才气够很快的复元。
林紫月每天都要照顾昏迷的林浩然,空桑子即是行使这个空暇,从敖广等人身上找找赢棋的感受。不想刚夸下海口,林紫月和林浩然果然出现,顿时显得底气不足。
两人来到棋盘边,见已到中盘,敖广一条大龙被重重困绕,眼看危在旦夕。空桑子紧张的注视着林紫月的神情,林紫月则略一打量棋局,神情自如的投下一子。
林紫月加入之后,不过寥寥数手,棋盘之优势云突变。敖广的一条大龙不但自在解围而去,而且将空桑子中腹十余子也一口吞下。
空桑子的身材俯在棋盘之上,脸上忽红忽白,秃秃的头顶满是汗珠。终於他大叫一声:“罢了、罢了!”将手中棋子尽数投於棋盘之上,垂头沮丧的坐在一旁。
见棋局结束,林浩然忙上前向敖广见礼。敖广一挥手一道柔和的劲力将林浩然扶起,微笑道:“风儿终於醒了,若再睡几天,我们水晶宫一群老家伙恐怕都要集体出去采药了。”
林紫月闻言不依,抗议道:“父王又在寻紫月高兴,我那些药都是凭本事赢回归的,对吧?空桑伯伯。”周围世人顿时一阵大笑。
一旁的空桑子苦笑不已,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林紫月,道:“唉,拿去吧!这但是我压箱底的东西了。”脸上满是不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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