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业面色发苦的回答道:“王妃因公子学织而来,因为公子的一意孤行,老奴已经被王妃训斥过了。”
对管家的抱怨,夏元皓讪讪笑道:“卫叔不用担心,母亲知道我脾气,她明白那不似卫叔的错。”
“公子快进去吧,不要让王妃继续等。”卫业说道。
迈步走进房门,入眼的是两个跪着的人,苏锦娘和时莳跪在房间的中间,夏元皓的眼睛里闪过异色。
苏锦娘和时莳能出现在这里,着实出现在夏元皓的意料之外,不管苏锦娘和时莳受了多么重的训斥,相信她们的心里都不会很委屈,能在这里被王妃训斥而没有被直接赶出府,在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是王妃认可了她们。
有了王妃这次的训斥,就算夏元皓还没有迎娶正室嫡妻,苏锦娘和时莳都算是夏元皓名正言顺的妾,而不是没名没分的尴尬黑户。
夏云浩走在房间的中间,在苏锦娘和时莳的身边,对冷着神色的卫姬躬身拜见:“孩儿未能迎接母亲,还请母亲原谅。”
“哼!”
卫姬冷着脸问道:“刚才你跑哪里鬼混去了?”
这都用上鬼混两个字了,夏元皓不由得汗颜:“府里的麻丝用完了,孩儿出去买麻丝了。”
听见这样的回答,卫姬的呼吸顿时加重,捏拳的手指被捏的发白,卫姬不停的深呼吸,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能生气,好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你们两个出去。”卫姬对苏锦娘和时莳说道。
苏锦娘和时莳低头回道:“是。”
在苏锦娘和时莳离开后,她继续对房间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也都出去吧。”
“是。”一众宫女和内侍应声。
片刻之后整个房间就剩下了夏元皓和卫姬两个人,在申嬷嬷将房间的门关上后,卫姬起身来到夏元皓的身边。
卫姬面带疑惑和关心的神色说道:“元皓,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不告诉为娘,娘的心里没有底。”
自从回来之后,夏元皓就像是狍子,没头没脑的怼天怼地,在惹到快要兜不住的时候抱头就怂,整个人就像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卫姬比谁都能肯定,夏元皓没有脑疾,可是她看不懂夏元皓一系列的所作所为,所以她想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与夏元皓好好的谈一下。
卫姬的意思,夏元皓明白,在让宫女和内侍离开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以前没有独处的空间,很多的事情没法交流,。
夏元皓对卫姬躬身拜下:“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卫姬露出了微笑,她的心里现在有了底,很多的事情没有说,虽然夏元皓的那句话包含了很多东西。
“为娘知道你自小便聪明有主见,为娘也不那你当小孩子看待,但是有事情的时候你也应该对为娘说,一直自行其是可不好,这两个月来为娘在兰池苑过可不安生。”
感觉自己的话没有说完,卫姬补充的说道:“还有,元皓怎么去学织了,被传出去就不怕被笑话吗,就算是要自污,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夏元皓回答道:“让母亲不安是孩儿不孝,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以后元皓会安静下来,母亲也不用再担心孩儿。”
“还有,你在织布是怎么回事?”卫姬对夏元皓织布的怨念很深,显然不允许夏元皓就这么模糊的过去。
“母亲是不是觉得,孩儿织布很不务正业?”夏元皓反问道。
卫姬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知道务正业?”
回想自己回来后的所见所闻,夏元皓目光深邃的说道:“元皓回到雍城,不光因为着母亲的书信,还因为孩儿带着一腔愤懑,只是回来后的见闻与想象中不同,这种反差如同拳头打进了水里。”
“其实孩儿这次回来只想着多陪陪母亲,因为两位兄长和父王在这五年对母亲和公子府的照顾,孩儿想着在空闲的时间为夏国做点事情,就当回报两位兄长和父王这五年的情分,而这织布就是孩儿的回报。”
卫姬注意到情分的字眼,感觉到夏元皓对王室的归属感不强,在心中默默一叹之后,卫姬开口问道:“织布能做什么回报?”卫姬对自己的孩子织布,有着相当深厚的怨念。
夏元皓苦笑的回答道:“母亲可不要轻视织布这门手艺,要是我们的织机织布的速度能快上三分之一,那夏国的整体力量能提升半个档次。”
“真的这么厉害?”卫姬瞪着眼睛问道,不知道半个档次具体有多夸张,但是明白夏国是十分的强大,说织布能提升夏国的力量,无论怎么感觉,这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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