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君的心里松了口气,吴怜羽心中却提上来了一口气,多经历的事情有助于心理成长,吴怜羽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很多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明白的事情,她却知晓很多。
拿着自己织的布给元婉君看了,她又拿回去给自己的奶奶看,虽说自己织的布比不上大娘,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织的布,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回来的时候听见大娘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吴怜羽的年纪不,但她的心里很清楚,大娘对自己和奶奶的重要性,借着门的缝隙,她看见了大娘和那个男子,清楚的听着他们说的话,只是好像那个男子看见了自己。
吴宅全部都是女子,怎么可以让男子来,吴怜羽上出来阻止,犹豫再三之后,她没有走出来,转身离房门,穿廊过道之下,回到自己奶奶的身边。
“奶奶,怜羽有事情想给你说……”吴怜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最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奶奶,大娘不应该同意,家里没有男子,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吴宅以前住的是雍城令,在整个夏国来说都算是高官,吴王氏自然也是出身大族,该有的仪表和修养都有,即便是吴宅现在落魄,即便是本身卧病不起,吴王氏的身上依旧能看出大族出身的涵养和气场。
“传出去是会被人笑话,被人笑话就笑话吧,吴家被笑话的还少吗,但怜羽不要去阻止大娘,你大娘还很年轻,不应该被拴在吴家这个破落户里,她是该找个新的归属。”吴王氏面色慈祥,一边摸着吴怜羽的头,一边说道。
吴王氏感恩元婉君,对自己和吴怜羽的不离不弃,对元婉君再找个男人很看的开,只要不涉及要穿给吴怜羽的宅子,其实对元婉君的选择,吴王氏都是持支持的意见。
“怜羽,找个时间,公子府去打听一下这个陈江河。”见证吴家最鼎盛的风光,也经历吴家最落魄的现在,吴王氏对许多的事情看的很开,但开明不代表盲目。
其实吴王氏不让吴怜羽阻止,还有自身的考量在其中,她没法吃着元婉君的供养,还对元婉君说三道四,而且在看见吴怜羽出嫁之前,吴王氏没有敢不惜命的勇气。
“母亲,该喝粥了。”晚上的时候,元婉君端着陶碗,来到吴王氏的床榻前。
吴王氏接过陶碗,里面的粥,淡黄浓稠,散发着久违的香味,舀一勺放进嘴里,细滑顺畅十分的美味,一时间吃的更快了一些。
犹豫再三,元婉君对吴王氏说道:“母亲,婉君有事情想给你说。”
“你自己决定吧,只要是你觉得对,我都没有意见。”吴王氏回答道。
元婉君不意外吴王氏知道,因为不久前吴怜羽给她说了,还问她为什么要同意陈江河,陈江河来吴宅明显心术不正。
对待爬墙的人,吴宅这边只有吴怜羽不喜欢,而公子这便就要炸锅了,夏元皓自吴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卫业出去买织机,第二件事情就是让张龙出去买麻丝。
等管家和书童把东西买回来,在苏锦娘和时莳目瞪口呆中,夏元皓便在织机的咯吱咯吱声中开始织布。
“夫君在吴宅那里受了刺激?”苏锦娘在时莳的悄声的说道。
“可能是吧。”时莳自己也不确定,若说在雍城以前,自己还能看懂夫君,那么现在的夫君自己就完全看不懂。
苏锦娘和时莳站在一旁,不是她们不关心夏元皓,而是有人比她们更心急,而且还没法招惹的人在前面。
“公子,你怎么想到弄这些东西了?”申嬷嬷很担心夏元皓的状态,她的眼睛里都透着关切。
别人来劝说时,自己可以赶走,申嬷嬷是半个长辈,夏元皓只好解释道:“府里的银钱不多了,元皓想着做点事情,让府里有些进项,经过百般思虑,想着公子府其实可以做布行的生意。”
流通在列国市场上,除了金银铜等货币外,布也是一种货币,甚至在诸国商场,布作为货币,比金银铜作为货币更受欢迎。
在生活的必须品种,除开柴米油盐之外,布制最硬性的需求,故而只要是布,就不应担心会卖不出去,只是布匹的纺织速度太慢,要是公子府真的去织布,估计公子府现在的人都得饿肚子。
“就算是织布,那也不用公子亲自织布吧。”申嬷嬷担忧的说道。
夏元皓抚摸根根麻丝,能做衣服的有蚕丝和麻丝,以前大概的知道衣服是织机纺织,但是只有真正的亲身体验,才能明白第一个做出纺织机的人,那是一种怎样的划时代的智慧。
“嬷嬷,我只是想看看身上穿的衣服,究竟是怎么来的,并不是要专门去织布。”没法说自己是真的喜欢上纺丝成布的感觉,在申嬷嬷和卫叔他们的眼中,男人织布就如同忤逆父母那样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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