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思绪,专心修练,观想瑞龙心法,仔细体会阴阳生死的玄妙,肉身与魂魄,阴与阳,生与死,灵性超脱其中,化为瑞龙,犹如道书里描述的一气化三清,自身犹如化为了三部分。
第二天早晨,太阳还在地平线下,天色蒙蒙亮,他准时醒来,睁开眼,肉身、魂魄、灵性,三者犹如一瞬间融合归位。
一跃起身,穿上道袍,背上身边的斩凡法剑,打水洗脸,喝水,服食辟谷丹,来到前院里,灶里架柴,炖了一锅大羊肉粥,随即就到后山去晨练了。
一口气跑上后山,脸不红气不喘,他感觉今天的精气神异常饱满,五官六感也越发清晰,浑身气血蓬勃。
这感觉,就像他第一次进入活死人境,修练化龙术,突然一下增长了一大截。
感受着浑身的变化,他心里大喜,练拳,练剑,练力气,一气呵成。
“这都是尸蕈的玄妙,此物乃是脱死衍生,蕴含了阴阳生死两股灵气,果然能增进活死人的修练,不出半月,我必然能后天圆满。”
他出尸蕈的阴阳生死二气,就知道此物对他大有裨益,确实没让他失望,有这天材地宝相助,他的修为更快了。
晨练完,回到道观里,锅里的羊肉粥也炖得差不多了,加了些鸡蛋和蔬菜,这就开吃了。
他的食量,似乎也来越大了,也越来越耐饿,他的饮食规律做了调整,没有按照先前的早中两顿,他现在只吃早饭一顿,中午和晚上都只吃果子或清粥,避免空腹感,每隔七天就饿两三天辟谷,每月这样三次循环。
修行的饮食和作息,规律因人而宜,他的体质似乎与众不同,这规律是他按照自身感觉调整出来的。
吃过早饭,休息一会儿消食,然后抄起一把锄头出了道观。
来到道观旁边的空地,他抡起锄头就挖土,准备种些应季的蔬菜。
他一边挖土,一边注意运劲发力,坐卧起行,举手投足,任何一举一动,这都是修行,种地也不例外。
古代的修士们,大隐于山林,亲近自然,自给自足,清修大道。
以他的体力,这挖地的活儿太轻松了,一上午就开辟出一大片地,洒上种子,浇上水,这就算收工了。
当然,他这是道系种地,只翻土浇水,却没施肥,一切顺其自然,收成肯定不好,但也无所谓,够他自给自足了。
中午,他去后院的树上弄了一小块蜂蜜,吃了蜂蜜,喝了清水,他就开始打坐了。
原本午饭和午休的时间,他都用来打坐了,增加修行。
下午,他练习道法,雷法、五行法术、五行玄法剑术、阴阳术等等,
傍晚,坐在屋檐下的木台阶上,看着夕阳下,打坐入静,一直到夜深人静,服食一片尸蕈,入睡修练。
第二天,依然准时早起,洗漱,晨练,吃饭,上午练武,中午静修,下午练道,傍晚打坐入静,直到夜深了,服食尸蕈进入活死人境,修练化龙术。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这样有规律的重复,日复一日,持之以恒,大隐于这山间小镇,清静修行。
白家镇,村人们也每天重复的日子,日出而起,日落而过,唯一不同的是,张闲的到来,打破了小镇的平静。
烧道观点不燃火,治好了盛员外的儿子肚子疼,又起死回生再救了一次,以及第二天就听说陈仙娘死了,大家都说是陈仙娘冒犯了仙人,降下灾祸而死,这些事儿越传越玄乎,方圆几十里都传遍了。
也因为陈仙娘的死,大家对张闲是敬而远之,甚至路过道观这边都绕道而走,生怕招惹了仙人降下灾祸。
这几天里,镇上也出现了一些巫人,在打听张闲的事儿。
这一带是巫人的地界,仙娘婆只是巫人的其中一派,这些巫人之间,平时也不怎么来往,各自都有自己的地盘范围,各家都有自己供奉的鬼神,平时也忌讳越界。
但对巫人来说,太虚山的仙人就是外地鬼神,一个外地的鬼神,竟然杀了巫人,这就是犯了忌讳。
而这些巫人信奉阴鬼,多受负面念头影响,神神叨叨的,心胸狭窄,经常作妖搞怪,都暗中想对张闲下手。
一晃就是十天过去了,这一晚,张闲服食了尸蕈,睡入活死人境,终于境界圆满,精气神三花聚顶,饱满坚固,会聚于天灵。
他不缺感悟,活死人境就是极静返虚之法,境界圆满后,神念浑然有力,自然而然的更加深入静虚的状态,达至一个临界点,见到最深层的意念,也就是性命孕育之初的意念,在母亲腹中,还未出生,一团血肉混沌,意念萌芽。
然而他见到的景象,却是一片死寂,漆黑,虚无,这是毫无生机的虚无,随即一道雷霆划过,照亮了黑暗,驱散了死寂,虚无之中有了生机,一道雷霆闪烁,这就是他的真我,是他最初的先天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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