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战死之后,权权一直下落不明,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李兄弟手上。”骞曼惊讶地的问道。
李富笑了笑道:“大王子莫急,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由他来回答吧。”
说罢,李富指了指旁边随从打扮的戏志才。
“哦,你又是何人?”骞曼对着戏志才问道。
戏志才上前一步,给骞曼行了一礼后,对骞曼说道:
“回禀大王子,在下戏志才,乃雁门太守王嵩帐下幕僚,太守大人听说自鲜卑和连单于死后,魁头窃居单于之位,还多次欲对大王子不利,特命在下前来归还鲜卑单于权杖。”
“原来权杖是在王嵩手上!”骞曼双眼一瞪,凶光毕现。
顿了片刻,眼珠一转,又压低声喝道:“王嵩可是我的杀父仇人啊!他现在将权杖送还给我,意欲何为?”
戏志才淡淡一笑道:“我家太守大人收到可靠消息,鲜卑族会在下个月举行会盟祭天仪式,魁头欲害大王子,已经提前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大王子。故此让我前来告知大王子。
我家太守认为,只有大王子才是鲜卑合法的单于,愿与大王子结盟,一起对付残暴不仁的魁头。”
说罢,戏志才向骞曼行了一礼,双手奉上权杖。
骞曼接过权杖,又有点迟疑地说道:“可是,父王死于代郡之战,我若与太守结盟,恐怕不太好吧?“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曰能得雷神将军王嵩支持的好处。
至于杀父之仇,草原上的狼群,狼王老了,通常是被自己正值壮年的狼子杀死而取代。匈奴人鲜卑人杀死自已的父亲都是很平常的事了。对草原民族来说,父子之情在权利和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戏志才缓缓地说道: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浴血拼杀,各为其主,不是杀人,便是被杀,希望大王子能够理解。如今魁头已经夺走了属于您的王位,他下一步会如何做,大王子应该清楚吧?如果大王您是魁头,您会让威胁到您单于之位的人活在世上吗?”
“戏先生言之有理,只是,我该怎么做,还请先生教我。“骞曼道。
戏志才道:“鲜卑族中,可有人知道单于权杖的下落?”
骞曼道:“无人知道,之前曾有人猜测权杖被王嵩所获,但后来,却传出大汉朝廷只收到单于印信,没有收到单于权杖。所以,关于权杖的去向,在草原上,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迷。”
戏志才点了点头,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所以,你可以说,权杖是老单于秘密传给了你!这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单于了,而魁头就成了叛逆!”
见骞曼点了点头,戏志才接着说道:
“魁头既不是先单于的王子,又没有传国权杖,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可以窃居单于位呢?如今大王子有鲜卑单于传国权杖在手,便可以凭此号令各大首领,聚集部众,继位鲜卑王。
我主冠军侯王嵩,可以适当为大王子提供武器和粮食,必要时,也可以出动军队,一起对付魁头叛贼。”
骞曼大喜道:“先生言之有理,后续合作,我们稍后详谈。先生远来辛苦,我先为先生接风洗尘。”
于是骞曼召集各大头领,大摆宴席,款待戏志才。
几天之后,骞曼接到魁头要举行祭天的通知,心中有些惊恐不安,毕竟魁头的势力要比自己大很多啊。想了很久想不出好的对策,便找来戏志才商量。
戏志才对骞曼道:
“这就是魁头的阴谋,你要是推辞不去,他便会说你谋反;你要是去了,恐怕就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啊。”
骞曼问道:“先生可有对策?”
戏志才想了一下道:
“羊入虎口的事,咱们当然不能去做,不如将计就计……如此如此……。”
骞曼听完后大喜:“先生真是足智多谋,胜过草原上的老狐狸!如果事成,必有重谢!“
戏志才脸上一抽一抽地,说别人是老狐狸在汉人看来可不是什么好话!再说,自己也还不老啊,小狐狸?想到小狐狸比老狐狸更难听,戏志才只好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不过,从此以后,老狐狸也就成了草原人对戏志才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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