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发第二天,方到河内地界,有情报人员来报:“田丰上书灵帝,痛陈十常侍之祸,为灵帝所不喜。田丰一怒之下,辞去官职,欲回归故里。已在昨日下午,离开洛阳城。”
王嵩闻言,赶忙让车队停下来,然后,王嵩令何曼带着军队护送蔡琰继续前往雁门,自己则带上典韦及300名亲卫骑兵掉转马头,去追田丰。
田丰走得很急、很快、很匆忙。
此时十常侍十分猖獗,曾经有不少反对十常侍的官员,在离开洛阳城之后,会遭到十常侍派人追杀。
田丰担心十常侍欲对其不利,派人前来追杀,便令家人及家丁们多备马车,自离开洛阳城,便连夜赶路,想要尽快离开司隶地区。实在累了,就让家丁们围成一圈,休息2个时辰,然后又接着赶路。
连续在冰天雪地中赶了二天路,到了第二天傍晚,田丰的车队已经到达黎阳地界,此时天色已暗,而车队却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上。
“老爷,停下来歇会儿吧?大家实在是累坏了。”管家田富跑过来对田丰道。
田丰四处张望了一下,此时朔风扑面,雪花飞舞,放眼望处,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一处人家,空旷的官道上,只剩下自己一行车队。
“不行,在这里宿营太不安全,再坚持一下,再有二十里,就到了黎阳城,到了黎阳城就安全了,告诉大家,进了黎阳城,可休整二天再走。”田丰对管家田富说道。
田富应命而去,对着车队大声吆喝道:“老爷有命,继续赶路,待到了黎明城,便可休整了。”
“啊,还要赶路?”
“都快累死了……”
车队中传来一阵阵的抱怨声,但田丰有命,又敢不执行,只好继续在官道上艰难地前进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冰冷的月光朦朦胧胧地撒在这一片旷野上,照耀着这一支孤零零的车队。
“让大家打起精神,走快点!”田丰心中担忧,对管家田富吩咐道。
田富正欲去催促车队加快赶路,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好似有噪杂之声传来。
田富心中惊恐,连忙爬上旁边个小高坡辽望,但见视线所及的来路上,一队骑兵打着火把正快速地接近着!
“老爷,骑兵,有骑兵过来了!”田富大声惊呼道。
田丰心中惊恐,这个时候有骑兵过来,会是什么人呢?万一是十常侍派来追杀的人,那可该怎么办?
“快,将车队在路边围成一圈!”田丰大声吩咐道。
家丁们赶紧行动,将车队围成一圈,几十个家丁在外围戒备,将田丰及田丰的老婆、小三、小四、小五等小妾们全部护在圈子中间
密集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但见蹄声起处,一队骑兵在昏黄的月光中疾驰而来,势如奔雷。300余骑人人身着铁甲,动作整齐,杀气盈天。
看着杀气腾腾的骑兵,田丰心中暗自叫苦,心道这要是十常侍派来就就完了,这300多骑兵,显然都是百战精兵,自己这几十名家丁,又怎么干得过300骑兵?
家丁们都吓得双腿发抖,有人裤子湿了,圈子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田丰身边两个娇滴滴的小妾,已经开始哭泣起来。
“前方可是田丰田元皓大人?”?王嵩策马上前,大声喝道。
“正是老夫,可是阉贼张让派你们来取老夫性命?”?田丰大声回道。
王嵩一挥手,翻身下马,众亲卫骑兵也全部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毫不拖泥带水。
王嵩走近几步,冲田丰施礼道:“某乃雁门王嵩也,嵩在洛阳期间,曾与先生饮酒畅谈,甚是佩服先生才学及品德。如今听说先生为民请命,不惜得罪阉贼,甚是钦佩,又恐先生为阉贼所害,故星夜赶来护卫。惊扰到先生家眷,还请恕罪。”
“戴罪之身,不敢当将军称赞,更不敢劳驾将军亲来护送。”田丰心中有些感动。
王嵩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非也,我大汉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用舍身求法的人,这些就是我们民族的脊梁!先生高风亮节,请受王嵩一拜。”
说着,王嵩又对田丰深施一礼。
一番话,说得田丰非常感动,也对王嵩施了一礼道:“老夫何德何能,得将军如此善待,老夫感激不尽。”
田丰说着走出家丁围成的小圈,那里实在太臭了!再说也不能让王嵩靠近自己老婆小妾不是?
王嵩看了看白茫茫的四周,对田丰说道:
“先生,这天寒地冻的,先在这里扎营吧,今晚有我三百骑兵在此,不必担心会有宵小之辈作祟。”
“多谢将军了!”田丰回复了王嵩一声,便转身吩咐田富道:“田富,安排扎营,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好呢,老爷有令,就地扎营!”田富应了一声,高兴地朝车队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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