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小姑娘之间的矛盾,就传到了夫人们的耳朵里,严徐氏第一个反应是,让人把齐毓秀和薛瑾瑜叫过来,看看有没有受委屈。严怀琳则是想要教训自己的女儿,哪有姑娘家动不动就打人耳光的,虽然真的是打得好!严家大奶奶严李氏立刻横眉立目的,叫人把李芳姐叫过来,让严徐氏给做主,都是亲戚,凭什么我的侄女要挨打受欺负?
齐毓秀小姑娘牵着薛瑾瑜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夫人们所在的屋子门外,在门口处略停了一下,齐毓秀瞬间就红了眼圈,满脸委屈的小碎步走了进去。只把薛瑾瑜看得心服口服,果然,想要理直气壮的打人,是需要有脑子的,嗯,还得有技巧。
屈膝给严徐氏见了礼,又转了一圈给各位夫人见礼。齐毓绣无比委屈,未语泪先流的,绘声绘色的诉说了,李芳姐是如何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欺凌弱小,还把薛瑾瑜被她手指戳出来的红印子,指给人看,当作薛瑾瑜被李芳姐欺负的证据,薛瑾瑜当然也不会拆她的台,也是咬着嘴唇,满脸害怕,委屈的任人观赏。
还有不少或是看不惯李芳姐为人,或是想要结交齐毓绣的小姐们,都一面倒的为她作证。心如明镜的严徐氏,搂着着两个小丫头,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十分不满,直接问到了严李氏脸上去:“老大家的,你怎么说?”
原本就心虚的李芳姐,见了这个场面,更是又惊又怕,辩驳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有缩在严李氏身边,拉着她的裙摆,发抖,连泪都不知道流了。
严李氏本来想着,只要李芳姐咬定了齐毓秀打了她,凭齐毓秀说破天去,也是打人的不对,现在可好,李芳姐屁都不敢放一个,齐毓秀倒是成了爱护姐妹,仗义出手的了,感觉丢了颜面,狠狠的用眼刀子刮了李芳姐几眼,从她手里拽回了裙子,站起身给严徐氏赔罪,“都是芳姐不好,不该欺负客人,等她回家,我一定让嫂子严加管!”
“哈,客人?”严徐氏当着众人的面,一点也不给大儿媳面子,“薛姑娘是我亲表外甥孙女,是我让她陪毓秀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的,你说谁是客人?”
严李氏当时就闹了个没脸,也不敢当着人跟婆婆顶撞,只有难堪的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
“罢了,你娘家侄女的家教不好,也怨不得你,不如你现在就命人把她送回家去,交给她母亲,什么时候教好了她,什么时候再请她过府做客。”严徐氏冷着脸,吩咐道。
严李氏猛的抬头,瞪着婆婆,不过下一刻,就被严徐氏的眼神给逼得低下头,蚊子叫似的应了声,吩咐人拉着终于哭出来的李芳姐,送了出去。
严徐氏语气不善的哼了声,叫人拿了风筝出来,一只手拉着齐毓秀,一只手拉着薛瑾瑜,招呼大家出去放风筝。
屋子外,春日暖阳下,春风徐徐,齐毓秀先是放飞了自己的风筝,又抢着替薛瑾瑜放了起了风筝,之后更是握着薛瑾瑜的手,跟她一起用剪刀剪断了风筝线,看着远去的风筝,对薛瑾瑜说:“好了,这下你的病气,晦气就都放走了。”
薛瑾瑜看着她笑,被她捏了一下脸,“你呀,要是没人护着,还不得被人给欺负死?算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哎……”晚上,严徐氏不放心,怕严怀琳责罚齐毓秀,尽管严怀琳再三保证,严徐氏还是将齐毓秀留下了,让她住在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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