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温只得在城头拱手道:“不是职下辜负将军,实在是有枢密院的密令,不得不遵从。将军不必回城,还请直接回京复命去罢!”
李从珂又骂了几句,结果王彦温径自下了城头,不再理会。李从珂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二百亲军,前往虞乡暂住,一面派人向洛阳方面报告。
在晋阳正准备春耕的李岌闻知河东兵乱的消息后不由大喜:“这祸起萧墙,正是天赐良机!”遂命阳凉关守将何福进从山地先取晋州,其后调集晋阳军三万,亲率大军直驱河中。
这河中军主帅被逐,早就乱成了一团,晋阳军出动又十分迅捷,根本就没机会调整。
何福进率军从隰州绕过汾水关,直取赵城。
这赵城本没多少驻军,晋阳军一到,县令赵询干脆开城投降,汾水关守军见后跟被断,自是军心大乱。等李岌率大军抵达汾水关时,却见关门大开,汾水关守将绛州刺史苌从简竟不战而降,投归北军。
这汾水关一失,河中府更无天险屏障,李岌命何福进分取绛州,符彦卿为先锋,大军直趋河中。这一路是势不可挡,所过之处,州县纷纷归降。
李从珂还在虞乡等待洛阳方面的消息,却闻报北军前锋符彦卿、元任所部已至闻喜,顿时大骇。这虞乡只有一千多守军,哪里还能守住,即弃了解州,只带着二百亲军逃往曲垣,其后沿着山间谷地逃往济源。
在逃到济源后,李从珂见河中三万大军尽失,不禁恸哭道:“安重诲害我,却教失了河中,如今又丧失三万兵马,某家恐怕死无葬身之所矣!”
至于李嗣源怎么处置暂且不管,符彦卿和元任取了解州后,不作停留,直扑河中,直把河中城团团围住。
这河中城西临黄河,南面挨着涑水,只有西北可以攻城。
河中本就是晋地重镇,城高墙厚,王彦温拒城而守,晋阳军暂时也奈何不得他。
现在王彦温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只知严守城池,整日也是惶恐不安。
李岌率大军到了河中城下后,也恍如在梦里一般。那史书上居然还称李嗣源为“明君”,他都不是知宋朝那些史官中怎么想的?除了生活上比较节俭外,几乎一无是处。在他死后各地节度纷纷自立,这后唐江山基本上算是多半葬送在他手里。
只不过这样也好,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符彦卿道:“这河中城比较难攻,臣以前与那王彦温还算有点交情,愿进城劝他归降。”
李岌想了想道:“也好,你去劝其投诚,朕许他以后富贵平安。”
那王晏温正自彷徨无计,却听符彦卿在城外说是要相见面议,于是命守城军卒缒下筐来,将符彦卿拉上城头。
两人相见,符彦卿道:“现在河中孤立无助,早晚失陷,吾与将军乃是旧识,不忍看将军全家族戮,所以在天子面前求告。好在天子仁厚,许了将军雁门团练使一职,还不快些开城,迎天子入城。”
王彦温听到天子许了他官职,并不见杀,顿时也放下心来。虽然这一镇团练不是他所期望的,好歹要比城破家亡要强得多。遂打开城门,自缚出城。
这河中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落入到了北军手里,李岌的势力又壮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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