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啊,这次看样子无法善罢甘休,那小皇帝都亲自出马了。”只有二十多岁,身材中等,但却十分健壮的李彝超说道。他是李仁福的次子,由于长子彝翰早夭,李彝超现在是节度镇帅的指定继承人。
“老大,你到底劫了他们多少财货,晋阳方面的通报是被劫三十万两饷银,这需交出来,然后再赔偿一笔钱,否则没法谈判。”李仁福思索了一下说道。
李仁裕听了苦着脸道:“哪里劫了什么饷银了?!特么车里全是装的生铁块,费了半天劲,还死了几百号子手下,结果毛都没有捞着。”
李仁乾听了冷笑一声:“呵呵,大哥莫不是想吞了这笔财货,好壮大自己吧?”
李仁裕怒道:“谁特么想私吞了,哪次抢到的东西,我不是上缴一半?!这回真是打眼了,没想到他们在半路上换了包,暗渡陈仓……”
李仁乾看着他说道:“装得倒还挺像!”
“你……”李仁裕大怒,伸手就按在了刀柄上。
“呯!”
李仁福拍了一下桌子,“大敌当前,自家先窝里闹起来,成何体统!”
这两人见李仁福发怒,这才悻悻不言。
“这事有些蹊跷,晋军反应如此迅速,应该是早有准备……”那帐下军师景幕开口说道,“也许是大将军中了对方的诡计,正好给了人家讨伐我们的借口……”
“那倒如何?对方把抢劫的名单弄得清清楚楚,彝赞、乌檀他们几个都在人家的名单上呢。”李仁福叹息一声,“三十万两银子……再加上赔偿抚恤,这可是定难军一年的岁入,他们算计得倒正好。”
“无非就是打,难道咱们怕了晋阳不成?!”血气方刚的李彝超义愤地说道。
“对方大军压境,怕是早有准备,这仗不好打啊。”景幕说道。
李仁福坐在座位上沉默半晌,这才抬起头来,用鹰一样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堂下站立的将领一遍,这才缓缓开口:“这次是老大着了人家的道,只不过对方欺上门来,总归是要打一场的,好叫对方知道,咱们党项部也不是让谁都能任意拿捏的!绥州在横山以南,根本无法防守,就先弃了,先全力防守银州。须得在战场上先打胜了,老夫再上表请罪!”
李仁裕道:“为何打胜了还要上表请罪?”
李仁福瞪了他一眼:“只要利益不受损失,这脸面这东西,要不要都无足轻重。中原的皇帝好脸面,咱总归得得足人家面子,才好下来台阶。否则,真要是把人家惹急了,你当咱们真能顶得住?”
……
这大军过河,十分缓慢。
晋阳军近七万人马用了三天多时间,这才大部分渡过黄河,等李岌命大军从吴堡开始进军后,却听到党项部放弃绥州,退军到了银州。
李彝赞走的是抚宁寨方向,张虔钊的前军也没能拦截住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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