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惑众,你老师不过装神弄鬼之徒,还降下天雷?哈……”
“公子没有见过,自然不信。”山十四看那人就像看着傻子,要不是老师并不在乎别人如何说,这家伙怕是早让老师一天雷活劈了吧?
山十四不理那挑衅之人,继续向林老二交代:“村长,老师托我告之您,说是老师需要一些小鸡小鸭,以供我等学子学习所用,另外,老师还需要些布匹,这些东西老师会拿这些交换。”
说着山十四从飞机后座取出一只木盒,打开盖子,里面全塞满了枯草。
那个让山十四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莫非天神打算用仙草换布匹?”
山十四就像没听到,揭开枯草,从里面取出一件物品,全场众人看了,一片倒吸凉气声。
“这……这是……”林老二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
一只碗,一只几乎无色透明的碗。
“璆琳!”
那个一直嘲笑山十四的人再次叫了起来,只是这次是失态的惊呼,从人群中挤出一名十来岁少年,疾步朝山十四奔来。
“七王子,七王子!”
少年不管身后人反应,快步走到山十四面前,踮着脚仔细看那个碗。
少年是江阳国国王最爱的小儿子刘俊。
林庄所在是东边大陆西域汉嘉国境内,汉嘉国算是东边大陆最西王国了,国家不大,也就三个城市,五十万国民,不过汉嘉国还有二十万化外之民,真要国家有难,国王能从这二十万化外之民中获得人员物资补给,林庄这几百号人,就属于王国的化外之民。
汉嘉国不大,兵却不少,全国有常备兵近万人,编为一军,下辖五旅。
汉嘉国借鉴了东边各国,实行全国民众专业分工,将居住在城市郊外的国人,划分为五属,组建成邑(30家)、率(300家)、乡(3000家)县(9000家)、属(王国管辖下所有家)五级行政机构进行管理,只是这些被管辖的一般不服兵役,只是参加农业生产,缴纳赋税,只有灭国之灾时,这些原本不服兵役的乡民才会被征召入伍,共赴国难。
除了种地的,汉嘉国将城里的国人又分了七乡,其中两乡为工商之乡,他们也不服兵役,时代经营手工业与商业,还有五乡是适合服兵役的国人,这五乡是士之乡,与工商之民分区居住,不准搬迁,世代相传专门服兵役。
士之乡按轨(5家)、里(50家)、连(200家)、乡(2000家)四级分组,与常备军的编制:伍(5人)、小戎(50人)、连(200人)、旅(2000人)一一适应,编入士之乡的国人每家均有份田,以供他们耕种,但他们不必承担赋税,只要服役就是,按照规定,每家长期有一人服兵役,由国王率领他们训练或征战。
这样编制好处多多,士兵们都出自同一地方,大家本乡本土,相互熟悉了解,更有乡里之情,自然很有凝聚力,出征时由于后方家庭有保障,士兵们后顾之忧比较少,自然也有利于稳定和提高士气,不出征又在一起训练,有充裕时间专研战法,提高战斗力。
这种常备兵好处极多,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士兵太少了,周围群狼环顾,一万军队实在威慑不了对手,只能勉强自保,如北方戎人南下攻略,万人常备兵还算够用,可东边夷人要是过来,万人是远远不够的,这时候就要动员所有国人,甚至化外之民加入军队了,按照王国军制,真要全国动员,最后能征集一支二十万大军,维持作战三个月,只是真要到了这一步,最后一场大仗下来,就算王国守住了,人吃马嚼也能让王国经济崩溃。
能让汉嘉国倾国之力防备的,就是七王子刘俊所在的江阳国。
和东边国民数百万,带甲百万的大国相比,江阳国也不算太大,可江阳国有百余万国人,光常备军就有三军十五旅之多,就算留一军镇守国都,两军出征,那也不是汉嘉国可以抵挡的。
对强大的江阳国,汉嘉国国人可是惧怕得很,还好江阳国四周还有其他国家,那些国家虽然都没江阳国那么强大,一国也有几千甚至上万常备军,如汉嘉国与江阳国南方共同邻国朱提国,这国就有一万两千军队,朱提国东边的会无国有八千之众,江阳国北方翦卫国有万人常备军,江阳国东边的充国更是有两万常备军,是西边仅次于江阳国的大国,只是最近充国国王突然故去,留下两王子分别指责另一个王子杀了国王,强大的充国现在分裂成南充国与西充国,双方彼此争斗不休,如充国不分裂,江阳国的日子也未必太好过。
作为强国受国王宠溺的王子,刘俊自有他的骄傲,不管到什么地方,就算去东边大国游历,他的江阳七王子身份也会让他受到那些大国王公贵族的尊重。
要是汉嘉国、朱提国、会无国这种小国王子去东边,人家理都不会理,在东边各国眼中,西边这些国家,除了半开化的江阳国,其余全是蛮夷之地,蕞尔小邦,有什么值得尊重的?
久而久之,刘俊也觉得周边各国全是未开化之民,需要强大的江阳国启迪教化,可惜,那些小国国王一个个都不肯乖乖退位让贤,江阳国内他几个哥哥虽然对他很好,刘俊的老师却提醒他,那些王子居心不良,若国王有天升天,充国乱局很可能会在江阳国上演。
刘俊很相信他的老师,那老师可是父王从东边大国莱国请来的大儒。
博识多闻才谓之儒,大儒,其实就是知名大学者,声名没传播千里的,还够不上大儒之名。
能请到这么一位大儒给自己当老师,国王满意,刘俊自己也很愿意,可惜,大儒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到了江阳国不过三年就因病故去,不然刘俊还要请教老师如何对待他那几个心怀不轨的兄长。
老师走的那天刘俊很伤心,比父亲杖毙刘俊身边侍女还要伤心,侍女可以有很多个,真心对自己的老师不好找,真心对自己又很有学问的老师更是难找。
老师走的仪式上,不光刘俊哭得很伤心,连他那几个兄长看起来也像死了长辈一样掉泪,只是刘俊总觉得那些兄长哭得很假,他们不是在落泪,而是在笑,在肆无忌惮的嘲笑,至于嘲笑谁,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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