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就要耐住性子,表面上看,完全不是在做这种工作。
阿尾俊孝暗暗鼓励自己,同时在反思,反思自己这几天表现的是不是完全亲华,他要暴露出自己本性,这里人早就恶狠狠盯死他了,还做什么间谍?只有把自己包装成对方老朋友,这才能最后获得丰厚回报。
想了想,阿尾俊孝觉得自己表演水平不错,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都感动地自己快要哭了。
掏出一包七星,从里面取出一支雪白的香烟,阿尾俊孝从裤兜里取出一盒火柴,又从客房烟灰缸旁放着的火柴盒里取出根火柴,火柴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火柴盒侧面一划,一团橘红色火苗蹿起,等火柴头燃尽,火柴梗烧了起来,阿尾俊孝这才将燃烧着的火柴梗凑到嘴里吊着的香烟前,点燃烟,深吸一口。
很纯的烟味,阿尾俊孝最喜欢这种点烟方式,他总觉得要是划燃火柴,直接点烟,香烟里会夹杂一股硫磺味,不是那么纯正,只有木梗点燃的香烟,才是真正的嗅觉享受。
“”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的阿尾俊孝将在肺里转了一圈的烟徐徐吐了出来,望着眼前翻滚着迅速消散的烟雾,梦呓般喃喃自语。
明天,是这次迪城之行最后一天,完后他就要乘机返回共和国首都,然后暂时离开这个国家。
明天是最后的机会,只是按照这边防范程度,只能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做间谍的,哪能次次都成功?
烟头忽明忽暗,不用拉开窗帘,阿尾俊孝就能感觉到,外面肯定有人能透过窗帘看到自己抽烟。
这是直觉,阿尾俊孝很自豪,没有这种直觉,他早不知暴露几回身份了。
按灭了香烟,阿尾俊孝躺在床上,这里没有酒吧,没有夜总会,夜生活的无聊,让阿尾俊孝很想念隔了海峡的那个小岛,在不断回顾过去夜晚生活中,阿尾俊孝进入梦乡。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一群小孩趴在墙头,看着外面正在铺小碎石的马路。
甜蜜路以前是土路,自从年初,交通局就开始公路改造,也不知从哪处山里拉来大大小小石块,修路工人们再将石头砸成很细的碎石,铺在地面后用压路机压过,再浇上沥青,这路就和城里的马路一样,不会再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了。
小孩很喜欢在修路工地上翻那些石块,不少石块里印着远古生物,有海草,也有鱼、贝壳,边疆以前据说是古地中海,整个边疆汪洋一片,后来地壳运动才沧海变陆地,以前海里大量的生物以化石的形式留了下来。
众多石头被好奇的孩子们搬回家,然后又让大人丢出去。
“车还没出来?”
“厂里也没人出来啊。”
“门都没开,连蚂蚁都没有。”
墙头上,小孩越看越无聊,接着
“快看!门开了!”
大铁门打开,过了会儿,一辆黑色小轿车打头,后面跟着两辆大客车从厂里面驶出,一转弯朝市区方向行驶而去,很快,留下一片黄尘,车队消失不见。
“这就走了?”
“走了。”
“扶桑人呢?”
“扶桑人也走了。”
孩子们很无趣,无精打采从墙上翻了下来。
守候一个多小时,就看到车队进去,然后等待,等到最后车队又出来,扶桑人?连个以前常有的路人都没看到。
小孩们倒是没什么,对他们来说,什么抓特务?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罢了,现在也不过是没看到西洋景。
对危言耸听的杨宕勇,那些孩子连笑话都没真要笑话,这样的事情他们干得更多。
杨宕勇心里有些失落,一条大鱼就这么从自己手边溜走,这感觉
杨家后门外,杨宕勇几个玩的最好的朋友贴着墙脚站成一排,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
“抓间谍?”钱筱薇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抽在杨宕勇背上,痛得杨宕勇一声尖叫。
“我叫你抓间谍!”
杨宕勇在客厅抱着胳膊四处乱窜,母亲钱筱薇在后面追,边追边拿鸡毛掸子死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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