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快快说说,天神后来又怎么做的,有没有去找刘修麻烦?”
吴绍新心情大畅,知道天神不是假的,这让他心中隐忧消去一块。
至于刘修,知道刘修为了王位毒弑亲生父亲,就算江阳国是汉嘉国最大的威胁,刘廷又是压在他心头最大一块石头,现在这块石头总算让他儿子给弄没了,吴绍新照样对刘修很是不齿,要是可以,他恨不得将刘修五马分尸心中才会大快。
这完全是屁股决定脑袋,刘廷是国王,他吴绍新也是国王,作为国王,如何能接受地位相等之人被人如此屈辱的弑杀?要是不阻止这种可怕的事发生,谁知道以后自己或者自己后代,会不会也遭遇相似事件?
兔死狐悲,芝焚蕙叹,物伤其类罢了。
要是可以,吴绍新当然愿意看到篡位者被天神降下天罚,轰杀成渣渣,为那些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惧。
更深的心思,吴绍新觉得江阳国七王子还太小,作为天神的学生,他还要跟着天神学习,怕是没什么心思管理国家,国不可一日无主,就算刘俊是天神的学生,至少几年内江阳国国内就算介于天神威望,动乱不起来,也不会威压四方吧?
吴绍新大可利用这几年缓冲,好好收拾收拾国内这些吃里扒外的贵族,让他们明白这国家姓吴,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窥视的。
“没有,微臣派去的人回报,双方打了一仗,天神就带着人回了林庄,在安置好受伤之人,又让林庄里的人帮那些被俘的江阳国人在山里找了处马场,让俘虏们放马,他就送自己那些学生飞回去了,并未听说有去找江阳国主麻烦之事。”
吴绍新很是遗憾,不过他很快被吴斌所言中一件事吸引。
“飞过去?他的学生也会飞?”
“并非如此,天神只有一件用来飞行宝贝,那些学生和几位天神都是借助那件宝贝才能纵横天地之间。”
吴绍新很是向往:“若是本王也能飞上天,看看本王大好河山,那该多好。”
刘俊要是在吴绍新面前,一定告诉他,飞行可不是什么好感受,你会吐。
吴斌一脸认真:“那可是天神的宝物,那里现在流出宝贝不少,可此等宝物,天神是万万不可能让他遗失凡间。”
“本王也就说说。”
吴绍新换个坐姿,跪坐在垫子上,就算这么多年下来,一个姿势保持久了,还是会累,吴绍新让自己舒服些,这才又问:“叔公,天神将那些被抓江阳国俘虏都留在林庄?”
“是,包括治伤治好者,一共一百零二人,还有两百一十三匹好马。”
“天神不怕那些人造反作乱?”
“回主公,据派往那边人所言,天神每日让人供给他们与众人一般食物,平日并无打骂惩处之举,还让一群医生给负伤俘虏看好了病,那些被抓的俘虏死心塌地愿意为天神效忠,虽然没人看守,那些人也并无逃跑之心。”
吴绍新缓缓点头。
设身处地想想,吴绍新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些俘虏中一员,不光不杀自己,还有吃有喝,受了伤能在天神法术下完好如初,他也会发誓效忠天神了。
那可是天神啊!国王只是自称自己是代表天神来管理凡世,说的多了,自己也信自己是天神之子,就连那些很不安分的贵族,也不敢轻易对国王动什么坏心思——这也是吴绍新对刘修如此深恶痛绝的原因,这简直是在损害国王的权威!不光吴绍新如此,只要是个国王,都会如此想。
国王可以老死,可以病死,可以战死,可以过劳死,可以马上风,可以主动退位,可以禅让,但国王不能被臣子弑杀,国王自己的儿子一样是臣子,这是游戏规则,谁破坏了规则,谁就是所有国王的敌人。
国王的地位都如此高,那天神呢?一个国王与一位天神站在一起,然后让下面的国人选择效忠于谁……
吴绍新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摇头,将那不好的念头赶出脑海,那可是天神!自己就算是天神在人世间的代理人,一样不能对天神不敬,那种邪恶而又危险的思想还是赶紧消散才是。
天神会帮我,天神一定会帮我,天神绝不会窃取本王江山……
天神什么没有,又如何看重凡世这些粗浅东西?
吴绍新脑子里拼命这么想,想想下面官员进贡的天神那里流出宝物,那么好的东西居然都不让天神重视,天神到自己国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真要觊觎王位,怕是早就过来拿了,他是天神,自己还有能耐反抗不成?
吴绍新又想到自己刚才的问题,不由喃喃道:“天神就算动怒,也不干涉江阳国之乱,是不想介入凡世事端?刘修派人来杀与他有关之人,他杀了凶手,剩下之事就不再理,是不想介入太多?也是,那可是天神,俗世间繁华,天神又如何放的到眼里?”
吴绍新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一方面,对天神不会让自己下台,将国王宝座让给天神坐,他很是松口气,只要天神不抢,他还是这个王国的国王;一方面,对天神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他又是很无奈,自己用一家人和天神拉近乎,请求他帮忙对付国内这些总给自己找麻烦的贵族,天神会答应吗?
连学生的父王被弑,这么大的事天神都放了过去,并没有支持学生回国拨乱反正,自己这里的事,怕是在天神眼中,什么都不算。
吴绍新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真的很憋屈,明明国王乃一国之主,金口玉音,万事皆该由国王裁断,可现在的国王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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