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伏身在一片金黄之间,谁也没注意到远方进村土路,果树林树荫之间,有辆小汽车缓缓开进祝口村。
车内,王光宗拿着一张名单,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了。
“祝口村,曹定中、曹定邦?呵呵!”
一声冷笑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无非就是个“冤家路窄”!
当年害得他从镇小学校长位置给撸下来的罪魁祸首,万没想到今天还能遇见。要是早知道接受高等教育的名单还有这么两个孩子,哪怕没有吕自强之前的要求,他也得想办法给他们剔除出去。
“曹安堂都让吕联络员给收拾跑了,两个小屁孩我还不信收拾不了!”
汽车在村头的生产社门前停下,王光宗带着人就往村里走。
他这边是心情明媚如阳光,而县中学里的吕自强则是脸色阴郁似寒冬。
这些日子,每天午九点,在县中学广场开辩论会都已经成了所有人都要遵守的规矩,可今天有人坏了这个规矩。
本应该站到这个县中学国旗台下,接受在场众多知识青年批评建议的常动,竟然没来。
不只是常动,县大院教育处的所有工作人员没有一个到场的。
反倒是县保卫处的人来了这里,直接宣布,所谓的海德公园式的辩论会场就地解散,任何人不准在这影响正常教学。
或许别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吕自强也就忍了,再考虑着寻找其他方式重新展开工作。
但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有省里知识青年报的记者和编辑在这啊。
这是他专门让吴昊把人给请来的,一大清早见面开始,他吕自强就在人家写稿编辑的面前大谈特谈这个县中学的辩论会场,对县里的发展起到了多么重大的作用,大说特说这地方是所有机关工作人员接受洗礼的神圣之地。
结果呢?
吹了半天之后,人家来人直接要求他们……就地解散?
还有比这更打脸的事情吗?
还有比此时此刻那几位省报刊记者编辑看过来的目光,更让吕自强感觉难堪的吗?
“谁让解散的?谁允许你们来这里影响民主活动?谁下的命令让我们就地解散?说,是谁!”
吕自强怒吼着发出质问。
带队的来的保卫处队长也早就受够了,这些日子被人各种批评指责,还是在这学校里让那群半大孩子看着,试问县大院里能有几个脸挂得住的。好不容易今天得到命令,说要督促县中学的辩论会场解散,谁不是带着种想出口心头恶气的情绪来的。
“你不用管是谁下的命令,说解散就解散,桌椅板凳都收了,不是学校学生老师的人,全都出去!”
这人一句话,保卫处几名办事员快步前,就要“帮忙”收拾收拾现场。
可他们人过去了,忙却没帮。
在场众多知识青年齐刷刷起身,在这时候很是团结地站在了一起,竟隐隐有种对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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