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首都方面作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
5月2日,省里召开会议讨论贯彻执行相关指示,县以机关、大专院校、矿场工厂等部门立即展开相关工作。
5月8日,省整风工作组成立,确定工作重点是党内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
5月10日,首都方面作出《关于各级领导干部参加体力劳动的指示》。
5月13日,《大众日报》发表社论,论述了干部参加体力劳动、保持与群众血肉联系对于开展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意义。
5月21日,省里公布整风工作计划,明确要求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作为工作主题,认真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认真执行“勤俭建国”方针。
从四月底到六月初,首都方面邀请党外人士召开了各种类型的座谈会,有的座谈会开了十几、甚至二十多次。
一场“团结——批评——团结”、“批评和自我批评”思想指导下的整顿运动彻底展开。
又是个微风送爽的初夏,祝口村八百亩水浇地遍地金黄。
地里,曹家几兄弟闷头挥舞镰刀,恨不能使出来吃奶的劲头,想着赶紧把地里的粮食收了。
他们这边速度飞快,一条田垄相隔的另外一边,于庆年本想歇歇的,一看旁人还在苦干,咬着牙再度弯腰。
如此几次之后,于庆年彻底受不了了,一手撑着酸疼的腰,朝曹家几兄弟那边使劲挥手。
“老乡啊,歇会儿吧。我这是真有点撑不住了。”
就这一句话,惊得曹家几兄弟扔下手里物件,撒腿就往这边跑。
“领导,咋啦?”
“领导,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赶紧这边坐着歇歇。”
“水呢?呀,不是早就说给领导准备好水的吗,赶紧拿来啊。”
随着几声着急的询问和呼喊,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这边。
于庆年脸燥得有些发烫,赶紧挥挥手道:“各位乡亲,我没事,我也不渴,我就是想说,咱稍微歇会儿。”
“行,领导你说歇多久,咱就歇多久。”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大家平常是怎么干活的,现在就咋干,别因为我在这,就全都跟拼命一样行不行。我在这不是监工来的啊。”
于庆年满脸的无奈。
他看得出来,周围的乡亲那么拼命干活,其实就是想早早把活都给干完,省了他的力气。
心是好心,可真快把他给拖垮了。
“安猛同志,还有各位乡亲,我给你们交个实底。我已经快十年没有下地干过活了,这猛一来吧,有股子力气,可也不能卯着劲的使。这才头一天,各位给我点适应的时间。怎么说,我得在这一个月呢。别才来第一天,都给我干到医院里去躺着啊。”
这话出口,周围人群里不知道谁噗嗤一声笑了。
可笑声持续半秒,又赶紧收住。
不少人憋得脸通红,于庆年就是燥脸通红。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于庆年猛的一拍大腿。
“我这么说吧,大家该咋干就咋干,到最后不都是社里算工分。谁要是想着替我把活干了,我的工分就少了,到时候吃不饱饭,我就赖在你们家里不走了,让你们养活我,行不行?反正我打小就有个死皮赖脸的外号,你们要是真有谁愿意白养着我啊,那我还就不回去工作了,就在祝口村住下了。咋样?”
这一问,没人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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