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大院显得有些老旧了,大门上的漆掉了不少。
不过,听说往南一公里的地方已经开始规划,准备盖一栋五层高的楼,新楼一旦建成就会迁过去。
曹安堂站在大院门前,仰着头看那栋熟悉的二层小楼,看了好久。
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要说没点感慨那是假的。
当然,要说让他再走进去参加工作,他是真的没那个心思了。
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太多,一切好像都是一眨眼就过来了似的,他始终都待在小小的祝口大队里,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早已经很难了解。
以前的事差不多都得反过来,年轻人能跟得上变化,他是跟不上了。
沉默良久,转身要走,恰在这时,小楼里一群人快步走出来,为首的一位手里拿着文件,时不时朝身边交代几句。
眼看那些人是往外走的,曹安堂赶紧转身,闪开门前,完全是带着点好奇在门旁边站着,想听听这些人说什么。
谁知,那些人出了门之后,为首的那位转手把文件交给身边人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了曹安堂。
“哎?曹处,咳咳,曹老同志,您怎么在这呢。”
听到对方的称呼。
曹安堂的眼角下垂了些,随口回道:“长光同志,我还没老呢。”
对面那人正是曾经的纺织厂工会主任高长光。
遥想二十年前,才刚二十出头的高长光就是在曹安堂的安排下,带着众多工人农民同志,在大会议室里与吕自强当面锣对面鼓的辩论。
二十年之后过去。
现在的高长光,已然坐在了曹安堂曾经的位置上。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曹支书,这样称呼您总可以吧。”
“哼。”
曹安堂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高长光愣了下,赶紧把手里东西往身边人怀里一赛,快步追上去。
“曹支书,您别走啊。”
“咋,有事?”
“对,真有事,咱县里新来的沈书记这几天正说着,要走访一下以前县里的老同志,让老同志给我们这些新同志的工作多提提宝贵意见呢。您……”
“没空。”
曹安堂冷冰冰一句回话,把高长光给弄懵了。
“不是,曹支书,我,我哪得罪您了?”
“没有,就是不想去。”
“为啥啊?”
“你们工作,我指手画脚的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也不懂这些,你要是真想找,去找常动、牛记成和齐成他们去,就是别找我。”
说着话,曹安堂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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