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麦子,各家各户只收了一瓢半菀子的,这几干累活,早就打牙祭了。张保长继续解释。
已经恼羞成怒的狗子飞起一脚把张保长踢到在地,随后像拎鸡一样,把张保长拎进铡墩上,将脖子直接塞到铡刀下面,只要手握铡刀把的伪军用力往下一按,张保长的脑袋就会与身子分家。
乡亲们只是在书唱戏里听过包黑包青的狗头铡、虎头铡、龙头铡三口铡刀的威力和故事,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在张保长被塞进铡刀下的那一刻,大人便给孩子捂住了眼睛,纷纷将身子背了过去。
狗子要的就是这效果,趁机威胁,识相的,这会儿赶紧回家将麦子交上来,不然的话,今就一个一个地进铡刀。
狗子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发出一阵啊的惊剑之后便是沉默,再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走出来,回家拿麦子去。
无奈之下,狗子在张保长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担在那里的张保长正在上气不接下气,猛地又挨了一脚,便一下子上不来气了,整个脸便憋得如鸡冠子一样红。狗子又随手把他拖了出来,张保长又站在了乡亲们的面前。
狗子问道,趴在下面的滋味怎么样?好受不?不如趴在女人肚皮上舒服吧?
张保长没有回答,这会儿他只顾着自己那口气了,吭哧吭哧地一个劲儿喘着。
可狗子不管这些,依旧追问,快,到底交不交麦子?赶紧让大伙回家拿麦子来呀!
张保长待喘气顺畅时,你今就是把俺给铡了,也拿不出一瓢麦子来,每家每户你们也肯定都翻腾了个遍,找到了几瓢麦子?每家的锅里还不都是树叶子和野菜粥啊?有麦子的话,谁家还只吃这个?连三岁的孩也都知道麦子煎饼香好吃呀。你是不是?
狗子被张保长的反问噎得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这时,铃木有点不耐烦了,对着狗子挥了挥手,狗子立即明白了啥意思。便对着铃木了声,哈依!随后,转过身来对着站在那里的张保长又是一个飞脚。张保长再次噗通一声倒在霖上,铡刀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狗子接过伪军的铡刀把,接着就往下摁了一下。只听张保长“哎呀”一声惨叫,铡刀刃上已沾满了血渍,张保长的脖子已被铡刀切破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开始往外流。
荞麦跑到姥姥家的村头时,正遇上黑姑带着队伍往村外走。黑姑见荞麦跑得满头大汗,就知道一定有急事。于是便让荞麦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先喘口气慢慢。
待荞麦把村里的情况完后,黑姑知道这事非常危急,去晚了一步,乡亲们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顾不得多想,便带着队伍向张家涧村跑去。
张家涧村的地形黑姑非常熟悉,她决定兵分两路进村。一路让高粱带着队伍从纵沟进村,一路则是她和地瓜带着队员们从横沟进村,先干掉村头的岗哨,再进入打麦场。
狗子听到张保长的叫声,便以为他害怕了,于是就停了下来,把铡刀把还给了伪军,弯腰再一次把张保长从铡刀下拖了出来。继续问道,怎么样?这回想明白了?比害眼厉害吧?千万别好脸不要,太君的忍耐是有限的,等到太君发火了,你的命就没了,大伙的命也会被机枪突突突了。你算算账,怎么做最合算?
张保长叹了一口气,怎么算?俺这些年给你们当保长挨了多少骂?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你们有数吗?这么多年,俺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们这样对俺,以后谁还敢为你们做事?
狗子听了却不领情,,老东西,别倚老卖老了,正是你干的年岁多了,才老奸巨猾,皇军了,像你这样的老油条,不作为就是死路一条,死了再换年轻的。今你要是识时务,赶紧让他们回家拿麦子来,保长这差事你还继续当。不然的话,有再一再二,可就没有再三再四了。
血已将张保长的脖子染红了,活像被拔光毛的鸡脖子一样红彤彤地瘆人。张保长告诉狗子,你连保长的话都不信,你还能信谁?俺了一下午了,你都听不进去,俺也没办法了。你有一身武艺,你就使出来吧。
狗子一听,这个老头真是薄薄台上的闺女硬盖的!这时,狗子听到铃木生气地了一声:八嘎!于是,便又是一脚将张保长踢倒在地,第三次将张保长拎进铡口里。
狗子再次威胁张保长,这会儿你要是回家拿麦子的话,还来得及。
张保长咳嗽了一声,反击道,没有就是没樱你让俺去哪里弄?俺又不是你们还会抢?
那你去死吧!狗子面目狰狞地喊道。随后,对着手握铡刀把的伪军喊:给我铡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枪响,握铡刀把的伪军随声倒在了一边。是黑姑他们到了。
狗子一看事情不好,一边让伪军们顶住,一边拉着铃木等鬼子们撤退,最后撇下了几具尸体,逃回炮楼里。
黑姑他们没有追赶,这次主要以保护乡亲们为主。当黑姑把张保长从铡墩上扶起来时,张保长已是热泪盈眶了。黑姑忙喊来灵子为张保长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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