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交谈声渐渐远去,忍三再次出现。
他噙着冷笑,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呵!还没彻底**呢,**就有这么多破事儿……看来这**家也*久不了……”
声音本就小,再被这冷风一吹,就更显含糊。
他并未在原地久待,猫着腰走过拐角,又躲开两波儿护卫后,才探耳听着动静拉开通向内层的门。
内里,亮黄色的地板、与两侧丝帛制成的拉门所形成的走廊,狭窄而漫长。
但却丝毫不显得闭塞,反而在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的、散发着油脂香气油灯的照明下,显出一种隐晦的奢华感。
忍三听着两边拉门里所传出的各种古怪声音,不为所动的快速掠过,很快就来到了一楼大厅。
一条若有若无的黑影沿着大厅边线前进,厅中之人却毫无所觉的饮酒赏舞……
目标高坐正前方主位,一身玄色的卿服本该得体而高雅,却因为大敞着的胸膛而不伦不类。
他一边饮着酒,一边听着左右众人露骨的奉承,醉眼朦胧间面带得色。
左右人中时不时还有放浪形骸者,趁着不知真假的醉意,一把将身前的舞女拉入怀中。
也不管其是否挣扎,就开始上下其手。
不久后,就消失在了去上层的楼梯口处。
所有人,也都似见怪不怪般不以为意……
左侧上位,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他矜持的笑着,看似随意的应付前来敬酒的人。
但忍三却很轻易的看出,他只是表面随意而已,实则在关注着每一个没有前来敬酒之人。
那眼神中偶尔闪过的阴狠,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忍三还在寻找机会之时,就见那年轻人眼珠一转,张嘴说话了,
“父亲大人,听堂叔说兄长对待您派过去的族人太过刻薄?”
正中主位之人,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之事。
“其实堂叔他们也太过着急,那片基业本就是兄长自行开辟的,他们就算想要出谋划策,也得避讳着点兄长的忌讳啊。万一兄长以为族中准备插手他的经营,可就不太好了。”
“咚!”
主位之人,将手中酒杯重重的顿在案几之上。
“闭嘴!都是家族的基业,哪分什么你的我的!”
“父亲恕罪,是我言岔了……”
“家督大人,二殿下也是宅心仁厚,您可莫要怪他……”
就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那一侧集中之时。
最外围,一个连酒杯都是干着的案几后,一位高大的中年人,却是冷笑一声不屑的挪开目光。
然而就这么一瞬间,他看到一个黑影自大多数人视线的死角掠出,以惊人的速度直奔主位……
“有刺客!保护家督!”
他第一时间高呼出声,却已经有些晚了。
一把诡异的、像是匕首般的兵器,这时已经闪过一线哑光,直直的向着主位人的腰腹插入。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但依旧凭着本能拿起右侧刀架上的长刀招架。
但刺客只是一击即撤,丝毫不与他纠缠,不多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满堂的慌乱在身后……
乱像自宅邸中心开始蔓延,逐渐向着整个上城区扩散,短短半个时辰后,已经有一队队的武士紧张的在街上徒劳的搜索着。
他们面带难色,因为这片街区,乃至周边数个街区住的,都是大人物,他们可没有本事一家家的搜捕。
不想得罪人的上峰,下达破案令时来的分外爽快,但搜索令支支吾吾的就是下不来。
这特么又有个卵用呢?
没办法,武士们知得一边抱怨着,一边哆哆嗦嗦的在冷风中进行着无用的盘查……
而这时,忍三早就躲入不知哪家的深门大院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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