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好。”关山岭嘴上应合着,但心里仍是焦虑而纷乱。
“看!那里!”关镇堂用手一指拨马头出了小溪。关山岭一看,原来小溪旁的一颗小树的树杈是折断的而且地面上的确有隐隐可见的马蹄印。
关山岭不禁在心里祈祷关镇堂的经验能够帮助他们最终追上山贼。又往前走了一段,面前又出现了一条小溪。关镇堂又用之前的方法找到了方向。延小溪再走一段又寻着印记出小溪继续追赶。但是没追出多远关山岭就惊呼道:“血!父亲你看!是血!”
没错,在前面的马蹄印附近的确有血迹!而且还是一大滩血迹!落叶已经很厚了。从表面能看到这么多血,只怕已经渗到落叶下的血液就更多了。关山岭几乎要哭出来了。
但是关镇堂跳下马用手指沾了点血液闻了闻又尝了尝道:“别慌!不是人血!多半是鹿的。”
关山岭也不知道关镇堂是否是在安慰他。只好继续跟随父亲寻着马蹄印追赶。这一次追赶起来倒是容易了一些。因为地面上不仅有马蹄印,地面上还有连续不断的血液出现。虽然父亲说了那是鹿血。但是关山岭还是心惊胆战,总往最坏的情况上去想。
父亲会不会判断错了?父亲是不是在故意骗他?山河和甄姑娘死了吗?
这种想法始终萦绕在关山岭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寻着马蹄印和血迹又走了一段还是小溪。正所谓关心则乱,关山岭已经有些急躁了。关镇堂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专注,这便是在时光里磨练出来的定力。
小溪与山林来来回回的穿了几个来回终于又走到了一条马蹄踩出的山路。
“是不是快到了?”关山岭急切的问。
“不见得。”关镇堂低声说:“不会这么近。山贼也好,土匪也好。一般不到万不可以都不会在距离自己老巢很近的地方下手。即便下手也是以借粮为名只拿一部分。更不会放火烧村。”
“为什么?”关山岭的语气仍旧焦急。
关镇堂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说:“山贼也是爹生娘养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老巢附近的村庄往往沾亲带故。有些根本就是村民在饥荒年份逼成了贼匪,就一直干了下去。另外抢的太近了也容易被官府抓到。最后一个原因是他们得给自己留后路。有时候在远的地方实在抢不到。附近的村镇是他们最后的物资来源。若是把附近的村子都杀尽烧尽了,谁去种粮食呢?”
“那我们还得追多远?”关山岭已经急不可待了。
关镇堂摇摇头说:“这就难说了。别跟丢了,总会追上的。”
“但愿上苍保佑吧。”关山岭低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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