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坐下后,任齐看着底下一片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窃笑,但表面上还得保持着稳重,“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将军太过残暴了?”
见底下沉默不语,任齐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身后都有东辽各个世家大族的影子,但是东辽的天它不姓田、不姓太史、不姓吴,它还是姓杨,我乃东辽国中书令、征西将军,此人不过一走狗尔,竟然也敢藐视官员,谁给他的狗胆!”说道最后,任齐怒吼起来。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可把底下这群人吓坏了,有些胆小的甚至一屁股摔倒在地。
田善茂连忙跪倒在地,“将军虎威,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见谅啊!”说完连连磕头,此举感染了众人,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跪下磕头,有些感情丰富的甚至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声响彻屋宇。
任齐皱着眉头,自己也不清楚眼前这帮人到底是真怕了自己,还是装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接下来他们不敢再对自己傲慢无礼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在我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的确,现在任齐说话好使多了,此话一出,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这群衣冠华丽的富商们,此时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礼仪风度全无,在任齐的威压下,平时为非作歹惯了的恶狗们,现在成了温顺的小猫咪。
任齐闭上眼,不愿正眼多瞧他们,“说吧,为何要打听我军开拔时间?”
看其他人都盯着自己,田善茂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将军的话,小的们也是实属无奈啊……”
听完田善茂的一番话后,任齐真想将这群人都拖出去乱箭射死,但是自己已经把太史家给得罪了,要是把东辽境内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都得罪完了,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应付不过来。
原来,肥如城是一直给另一波土匪叫保护费的,本来双方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保持的还算融洽,肥如城每个月都是按时那群土匪送孝敬,土匪们也乐得清闲,所以也很少前来骚扰肥如城。
但是凡是都会出现意外,就在前不久,前来偷袭肥如城的那波土匪眼红了,所有也来肥如城要求百姓们给他们一样的待遇,但是一个小小的肥如城养活一群土匪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又来一帮子,哪能受的了,所以便拒绝了,这就有了之前的惨案。
前些日子,原来的那群土匪见偷袭肥如城的土匪被任齐率军杀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到了原本肥如城该给他们送孝敬的时候了,所有他们便来找这些商贾,要商人们想办法赶紧打发走任齐他们,并且赶快把孝敬钱送过去。
“一群猪,你们知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吗?你们这是在养了一群蚂蝗吸自己的血!”任齐痛心疾首道。
“可是,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田善茂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让任齐火冒三丈,他起身上前一脚就踢翻了田善茂,可怜田善茂翻了几个滚后又跪倒在地,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一些土匪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了,宁愿白白送钱给土匪也不敢操练民团自保,武安国!召集兵马,随我剿匪!”
来到离肥如城十五里外的大芦山时,任齐松了一口气,所谓的大芦山不过是一个百来米高的大山包罢了,一座主峰环绕着两座更矮的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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