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郭汜差点在他面前侮辱其女眷,这简直比让他全家立即死了都难受,也幸亏刘平突然率军杀到,将郭汜的军队赶尽杀绝,才让这悲惨之事没有发生。
后来当刘平再提出来借粮的时候,韦胄心有余悸之下,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大的勇气敢反抗了。
“当初以为,他怎么也是汉室王爵,又与我家有救命之恩,既然提出来借粮,我又以女儿相赠,他就算全还不,至少还一部分也行啊。
谁能想到,他竟能一粒都不还?”
“别提你那女儿了,她根本就没把韦家放在心,”韦氏恨恨的道。
韦胄叹气道:“看来素儿在王府处境不佳啊,或许那位秦王并没有将素儿看在眼里,素儿想打听消息也打听不来。”
“你现在还替那死丫头说话?”韦氏道:“我看她眼里也根本没有你这个父亲,连她母亲也一样,让她跪祠堂都是轻的。”
“你这简直是妇人之见,”韦胄怒了,大声道:“素儿如今在王府处境堪忧,许多事情非她所能左右。
若素儿万一在王府受宠,你这么做,于韦家何益?
那毕竟是手握兵权,镇守关中之秦王,到时我韦家还有活路么?”
其实韦胄想的比较深远,他把女儿送到秦王府并不单单是为了打探情报,也算得是一种投资。
万一刘平这个秦王能在关中站住脚,他的女儿再为秦王生下个一子半女,那他所收到的回报就大了。
将来推荐族中子弟为官,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现在让他夫人给弄得,与女儿闹的这样对立,假如秦王府在关中立住了,他这不止没捞到好处,反而是多了个仇家。
“你也太看得起你那女儿了,”世家嫡女出身的韦氏对夫君丝毫不惧,她冷笑道:“那丫头入府都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且如今头发散乱,浑如下人无疑,你还指望她受宠?”
“这……果真如此?”韦胄使劲锤了锤脑袋,懊恼道:“要是这样,还真是赔了女儿又赔粮食,这次丢人可丢大了。”
这时候,那李仆妇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家主,夫人,小娘回来省亲了。”
“哪个小娘?”韦氏皱眉。
“就……就是……韦素啊。”
“她还敢回来?”韦氏顿时火冒三丈,长身而起,大怒道:“看我不打折她两条腿。”
“可是……可是她有好多军兵护卫……”
“军兵护卫?”韦胄突然重复了一句,然后问道:“有多少人?”
那李仆妇脸色有些发白,颤声道:“数不清,反正厅堂是待不下了。”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韦素焦急的声音:“母亲,母亲,您在哪儿,女儿回来看您来了。”
韦素要回家探望母亲,刘平怕路不安全,于是便派个校尉率领两百军兵保护。
进到韦宅,所有人都认识韦素,自然也没人拦着,韦素见母心切,再说这又是她家,熟的不能再熟,于是径直寻到后宅来了。
韦胄推开门,只见一员战将身后站着两排威风凛凛,全身甲胄的军兵,显得对女儿极为恭敬。
他不由得狠狠瞪了夫人一眼,沉声道:“秦王如此重视,素儿岂是不受宠?”
随即便换了一副笑脸,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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