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新消息,南京的日军在准备北上,北边的鬼子要南下,估计想打通津浦铁路。”
“有进步,学会战略分析了。”,
“跟排长你这么久了,偷学的。”,
“新乡有67军留的联络点,等会回去我把地址写一个给你,你们东北老家联系全靠他们,明天把有什么话要带回去的找曾老师他们帮忙写一下信,到时让军政部的想办法送过去。”
“我说哥,曾老师真的不错,人漂亮,学习又努力,关键胆大,估计没开过几次枪就敢去打鬼子救人,胆贼大,要??哥你就去说说!”两手伸出食指不断靠近又拉开。
“滚蛋。”
“排长你没发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么,以前你对我们可不是这样哈。”
“滚犊子的,长进了哈,那尿性。”没有挨踢。
......
漆黑的夜晚,昆虫都冬眠去了,万籁俱寂,除了几只老鼠在田埂上摄手摄脚的跑来跑去。
河对岸远处传来了狗叫声,紧接着响成一片,公路远处传来脚步声,这大冬天的过年的日子还有人在奔波?不会是普通人,听脚步声人不多,李远示意杨平去看看,杨平反手把步枪提在手上,枪口向地,拉开枪栓,平时驻训都用的七九,半自动枪挺沉,战斗时用,反正排里枪多人少。
杨平隐蔽在公路旁边草丛里,少倾,黑夜里看不见人影,能感觉到这队人走的很快。
渡头村在以前是个渡口,吴淞江在渡头村这拐了个九十度的急弯,这就是渡头村的由来,后来乡绅集资修座桥,这次因为是南北向的,所以没有被炸掉。
杨平现在的位置距桥并不远,四百米左右,如果有人过来必须走这座桥。
杨平在等那些人上桥,从人桥上走路特有的声音能判断出距离。
步枪标尺放在一百米。
脚步声很急促,不重,可能有女人,很快由远而近,快近到了五十米左右,杨平低喝:“站住,干什么的,立即停下,不然开枪了。”
对面的人立即四下散开,还有人跌座在地上,不像是军人。
“是杨班长吗?”对面传来声音。
杨平一愣:曾老师曾南?
杨平收起步枪背在背上,没有退弹,拔出手枪,上膛。还是没有离开大树,提高了声音说:“曾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对面大声的回答,我们出了点事,就赶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快点过来吧,天这么黑。”
李远已经迎了过去,手电筒灯光亮了起来。
“吓我一跳,排长,你就不能出点声音?”杨平小声嘀咕。
很快在手电并不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那群人来到了跟前,都挺狼狈,看样子是赶了远路。
李远:“出了什么事,这些个又怎么回事?”
杨平心说:排长中邪了,他应该这样说,咋整的,嘎哈事儿了...排长变了。
紧接着传来命令:“杨班长,你先值哨,我带她们回去再说。”
“是!”敬了个礼,东北军规定,夜间值哨人员不得向上级敬礼,故意的。
李远跟曾南走在前边,后边跟着二十五个人,李远数人头挺厉害。
曾南带着哽咽声:“我昨天晚上回的苏州,到家里已经半夜了,幸好我回去的时候先去的我们一起回去的一个学生家里,他们家跟昆山这边要近些,他家里人知道鬼子汉奸在找我们,有汉奸在我家门口安排了人,所以我没有回家,就藏在学生家里,今天早上让一个胆大的学生去的我家,我家里没人,听邻居说是家里人都避到乡下去了。”
“没事,不要急,慢慢说。”
“上次去游行的很多学生都被枪毙了,现在苏州城里还关着很多人,鬼子不是人,很多女学生都是被鬼子糟蹋了。”
“鬼子是禽兽,一定报仇。”是一定报仇,不是一定“要”报仇!
“这些跟我过来的学生,都是在以前参加过游行的,警察正在搜捕她们,被捕的学生也没法子,供出了她们,学校的老师很多也死在鬼子刺刀下。无处容身,暂时就这还算安全,一小部分就连夜赶过来了。”
“没事先住我们这,天杀的小鬼子,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是警察?中国人杀中国人,胆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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