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户口时她还是老实的把自己的性别真实地注明,这个她可不敢隐瞒,要是让谁抓住了把柄还不得给安上个罔顾律法或欺君之罪。那是得多划不来,平常扮男装倒没事,上户籍可不敢糊弄。
户籍办好后陈大就告辞离开了,邱来福询问了村长还有其他事办没有,村长说难得来一趟镇上,打算带些米粮回去。邱来福则是要去药铺一趟,于是他们就分开行动,约好时间码头见,再一起回去。
村长自去便不说了,切说邱来福一路打听药铺的情况,经过一个胡同口听到一阵揪心的哭声,邱来福忍不住就寻声而去,行了约一百米的样子,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小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一个十三四岁的骨瘦如材的女子躺在一堆干草上,一动也不动,女子的身上处处是触目惊心的鞭痕正向外渗着血,一看就像刚被鞭挞过。哭声是一个七八岁的破衣烂衫的男孩传出来的,“姐姐,姐姐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不要睡了,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快点起来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了,那些坏人就打不到我们了。呜呜呜…呜呜呜呜……”男孩扑在姐姐的身上呜呜呜…的哭着,诉说着他的害怕与无助。
不知不觉间邱来福已经来到了这姐弟的身旁,习惯性的探手诊脉,还好女子只是饿得太狠了身体虚脱,再加上受了一些皮外伤晕了过去。
邱来福走出小巷子在一个卖面的摊位买了一碗面汤,来到姐弟面前,扶起女子给她慢慢地灌下了这碗温热面汤。
当邱来福把碗还给面摊再回来的时候,女子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安慰她那哭得天昏地暗的弟弟。“小喜不要哭,姐姐没事。姐姐不会离开你的。姐姐说话算话。”
“呜呜呜呜呜…姐姐说话一定要算话。姐姐一定要陪着小喜长大,将来,小喜要挣很多的钱养姐姐。姐姐再也不用卖身给别人做妾了。”
邱来福真心不想打扰姐弟两。但她又实在忍不下这心。实在是这女子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如果不及时治疗也可能会感染。加之身体本来就虚脱。还是很容易就小命呜呼了。
“你们能停下来,听我说两句吗?这位姐姐身上的伤如果再不及时治疗,可能会感染发烧的。后果很严重。如果你能站起来的话,我就陪你们去医馆吧。我是肯定背不动你的。”邱来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女子尴尬的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可是我们没有钱了。医馆不会让我们进的。”女子最终说出了她的尴尬。
这时小男孩又说:“姐姐是这个小哥哥给了你汤喝,你才醒过来的。”女子听了弟弟的话,急忙挣扎着跪起来,拉着弟弟一起,给邱来福磕头。邱来福忙一步迈开。“你们不要这样。这只是一文钱的事情。这位姐姐,你现在虽然是缓和过来了,但是你的身体还是很虚脱。不如你在这里再等我一会儿,我再给你们端碗面来。吃了面再去医馆吧。”
说完她再次离开去买面。女子欲叫住她,但又闭上了嘴,就这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决定。‘她们如今已经无路可走,跟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或许是条生路,他虽然穿着并不华贵,但能够温饱。年纪虽小但有一颗善良心。看他行事作风是个能作主的,而那么小的孩子自己作主,多半也是无亲人依靠,自己跟了他,或许以后也能平安过日子了。’
邱来福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两碗面就换回两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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