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渝河镇不太平。四遭的数股响马到镇中劫掠,县令府杂兵不敢应战。钱财截去不说,还被掳走些许民女。出游阵仗极大的刘巧艺也在其中。
刘巧艺是何人,那是刘平新的长姐,刘员外的爱女。刘巧艺生的容颜动人,远嫁给幽州一名商贾做正妻,那商贾祖上三代从商,家大业大,明媒正娶时,可是给了不少彩礼。刘员外可谓是脸上有光,常与女儿书信来往。
刘巧艺归乡探亲,一时间兴起出游念想,谁料到响马此等嚣张,竟是入镇劫掠。刘员外急得紧,似火烧眉头。刘平新方才报官归来,尚未进门,刘员外便急匆匆赶出来,问道,“县令如何说?此事如何了?”
刘平新前些时间才被柳晨生扇脸,如今还是青肿模样。他忙开口道,“县令谈话吞吞吐吐,没个正文,等不得准信。”刘员外气急骂道“我知道县令昏庸,捞油水参脚快,平日里说庇护我等,方才出事,又不作为。此事县令恐将作罢。还得另寻它法。”
望向客房里的吴世鸠愤愤道,“这大派子弟忒经不得风雨,柳晨生一较高低后,竟一倒不起。”
吴世鸠那日落败而归后,终日叫人买酒浇愁,如今卧于太师椅中酣睡。地上数坛空酒,零落滚在哪。终归是扶不起的武夫,心境一跌再跌后,俨然失掉刘府第一客卿之名。
“孩儿有个人选。”,刘平新脑中炸响念头道,“柳晨生,渝河镇唯有他救得我姐。”说完又接道,“柳晨生仗义,身兼侠气,可行可行。”刘员外怒喝道,“速去请人。”
刘平新至马厩牵得良马,一路疾驰,快马又加鞭,愣将脚力长远的壮马骑累咯。还未进馆,刘平新屠猪般的嗓音传来。惊走大黄柳树枝头栖的一片鸟雀。
柳晨生洒水磨剑,磨的光亮。剑算不得宝剑,剑身精铁而铸,也未照神兵般择天时。剑柄也不讲究,寻常佩剑模样。只是尚还趁手罢。
柳晨生出门去,欲听刘肥猪说辞。刘平新又是哀声恳求,又是动之以情。一会唾沫横飞,一会低声啜泣。他可不敢惹怒眼前这位爷,自己挨一顿揍无碍。若是一气之下不肯进山,那长姐就真当压寨夫人咯,指不定在匪窝里儿孙满堂。刘平新愈想愈后怕,只差伏地磕头,连叫爷爷。
柳晨生开口道,“前些恩怨,一笔勾销?”他抱剑立于门头。刘平新供佛般小心翼翼道,“柳大哥,小弟有错在先,您大人大量不计较。事成后小弟愿奉上良驹一匹,宝剑一柄。”
柳晨生道,“响马几多人数,着何等服饰,持何等兵器?”刘平新听闻大喜,前者这是答应喽。胖子一一说道,旁枝末节勘察极好。二十人马,着清一色黄淤布衫,臂绑紫巾。各提一柄萱花板斧。
渝河镇周遭林子响马多,却不统一,零零散散,不成气候。上述所讲的响马可谓头次听讲。依照入镇人数来算,这股响马当得上大势力。各提萱花板斧,想必战力不俗。愈往镇外去,林子愈大,草木愈深。
听闻上次林郎中进山采药,雨大路滑,给崴了脚,又遇小股闲游响马,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人家走霉运,心想一把骨头要交代喽。谁知这响马头目竟是故交之子,从良时是渝河湾一处驻岸渔夫,后来被县令压榨凶,未如期上缴租银。老父亲便被打杀至死。房屋一把大火烧去。
再而后,这憨厚汉子就没了音讯。镇里人都以为死绝了。林老郎中每逢清明还烧上黄纸祭奠。那日汉子一路护送林郎中至镇口,说什么也不在前行一步,讲是见不得人。柳晨生也受林郎中之托,进山送些米食。那股响马骨瘦如柴,说下不了害人姓名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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