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竹清晏刚帮阿姨收拾妥当,在堂屋喝茶的魏老爷子就大声喊道:
“那丫头,你进来一下。”
竹清晏有求于人,自是不敢怠慢的赶紧进了堂屋。
“这个药粉你拿着,再从我的针包里拿根银针。那个小瓶是酒精,给银针消毒用的。”
“干什么?”竹清晏一头雾水。
“秦小子的手里全是水泡,你用银针挑了,洒上这个药粉,过两天就好了!”魏老爷子交代完又自言自语道: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儿活都干不了。不就是一天把五亩地翻了吗?还弄得一手大水泡!这也太废物了。不怪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你这个老头儿真是过分,你半天儿让人翻五亩地,你使唤长工呢?”竹清晏耍小脾气了!
“不是,瞧你这丫头说的。啊合着他找我看病,我还不能要点诊金?”
“诊金?还要点儿?您那哪是一点儿吗?他是秦淮左,他本身就是货币符号,他翻一天地的时间所赚的钱,都给您当诊金你还不见得敢要呢?”竹清晏实在是有些生气了,这不是整人嘛!让秦淮左一口气翻了五亩地。
我说怎么吃饭时,除了红烧肉不怎么夹菜呢?一定是手疼!其实这可是竹清晏想岔了,秦淮左的手都疼木了,所以夹菜时也没什么感觉了。他后来不夹菜实在是尝了红烧肉的味儿吃什么都是将就了。所以也就不怎么夹菜了。
“嘿!你这个刁丫头!我逼着他给我翻地了?他不是自己愿意的吗?还我不敢收诊金,我有什么不敢收的?我只要是能把你的病给治好了,我向秦小子要他的命他都舍得给我,还舍不得给钱?怎么?钱多我就不敢要了?”魏老头对着竹清晏吹胡子瞪眼的。
“你!你这个老头怎能如此有恃无恐的趁人之危?你……你……”此时竹清晏是真的很生气了,她突然看见老头西侧的墙边处放了一架屏风,上面绣着一幅图。于是指着屏风狠狠的说道:“趁人之危,非仁也!”说完竹清晏就拿了酒精、银针和药粉愤愤的离开了堂屋。
她气冲冲的跑到院子里时,秦淮左正从大门外进来,手里拎了个旅行袋。
“怎么了?气冲冲的?”秦淮左纳闷儿的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去哪了?”竹清晏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然后接过秦淮左手里的包,也放在了石桌上
“我去后备箱里拿了换洗的衣物!”秦淮左指了指石桌上的旅行袋。“里面也有你的换洗衣物!”
“你怎么会有我的换洗衣服?”竹清晏疑惑的问。
“买的啊!按你的尺寸我亲自准备的。”秦淮左理所当然的说。
“你难道知道会留宿?那你怎么事先不告诉我?”竹清晏警觉的质问秦淮左。
“我也不知道会留宿啊,只是晨子说这老头儿太难缠,我怕万一回不去,留作备用的。至于我不和你说嘛,你也得承认吧,如果我事先和你说,你和我会在外面留宿一宿,你还会来吗?”秦淮左这个人就是满身的心眼子。本来你觉得你即将要揭穿他的险恶用心了,他得羞愧一阵子吧?谁知道他转眼却大大方方的理直气壮的承认了,理由又堵的你哑口无言。
见竹清晏有生气的架势,秦淮左忙转移话题:
“对了,你还没说呢,刚才你为什么怒气冲冲的?”
秦淮左一提竹清晏就想起了他的手伤,于是拉着他坐在了院子里的长椅上。
“把手伸出来摊开!”竹清晏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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