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用去看他的眼睛。

每次看着他，跟他撒谎，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罪恶感。

“那你为什么恨余念？恨到想杀了她？我们的孩子……是因为她才离开的吗？”凌寻将心里另一个疑问提出。

程慕安抿着红唇，一言不发。

凌澈下午跟她谈心，说过一段话。

凌澈说，凌寻一直是敏锐的人，再聪明的人都休想骗到他，程慕安得以用假身份在凌寻身边待这么久不被发现，完全是因为凌寻爱她，无条件信任她……但这不代表谎言不会被发现。

时间久了，总会暴露一些问题出来。

凌寻被爱迷昏头的时候，可能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可当他逐渐开始清醒时，他会将程慕安暴露的或还没暴露出来的问题，扒的一清二楚。

凌澈跟程慕安说这些，是想提醒程慕安，敢欺瞒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凌寻，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程慕安给他清理好伤口后，顺势在床边坐下来。

她背对着他，语气忧郁的带了鼻音。

“我在想，你为什么要隐瞒我，我想不通……难道我不够强大吗？还是你根本就没那么爱我？”凌寻将心里所想如实告诉她，希望她也能坦诚相待。

“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有些事情，我隐瞒你，是难以启齿，因为我不隐瞒，可能我们之间会有更多阻力，我不想离开你……凌寻，我只要一想到有可能跟你分开，我就生不如死……我也怕，我害怕你知道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程慕安心脏紧绷着，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能不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凌寻将她的话慎重的思考后，坐了起来，随后，来到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问了。”凌寻的声音淡雅如风，却饱含深情，“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我能给你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的感情……直到我没有能力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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