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地球的另一侧,大洋彼岸。纪芳冷冷看着自己的母亲沈红梅坐在落地窗前,沈红梅手中的酒杯只余着淡红的液体挂在壁上,旁边的酒瓶带着残液躺在地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线。
“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纪铭!”,纪芳开口。发生那件事的时候,纪芳已经懂事,后来的一切更是看在眼中。“也是放过你自己。”
纪芳的声音软了下来,她小的时候也恨父亲,恨纪铭,可是纪铭无辜渴望关爱的眼神让她不能自在,大了,她明白他只是大人们不负责任的受害者,他不应该承受这些。
“他当时还没出生,他什么错都没有。”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纪卫国要那么对我?”面对大女儿的质问,沈红梅心里的伤口再次被撕开,鲜血淋漓,她痛得大声反问。
纪芳这些年都生活在国外,很少探望母亲。她不是天生淡漠亲情,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即使知道母亲在一条没有光的路上渐行渐远,可是每当回忆起小时候温柔浅笑,总是抱着自己讲故事的母亲,她也没办法把这些话说出口来。
母亲变得越来越怪戾。要不是纪洁打电话来,她不知道母亲居然把纪铭逼到了悬崖边上。
纪芳转身走出房间。
沈红梅看着偌大的房间空空落落。她觉得这些年自己似什么都不缺,可是又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大姐,妈她为什么这样做?”纪铭哭得像小时候一样无助。不停地追问着纪芳。
站在一旁的纪洁也是泣不成声。她知道母亲冷淡,可是从未想过母亲如此狠心。
纪芳看看纪铭,又看看纪洁,叹了口气,她赶回来就是帮纪铭处理公司的事,今天终于得以清偿。
她慢慢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灯火璀璨。那么多温暖的光线,这么多年却从未透进自己家里一线。
“纪洁,你不是总问,为什么爸妈起名字的时候不从我这里排起么?”
纪铭和纪洁都有些不解,大姐答非所问,怎么说起名字的事来。
纪芳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我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到了纪冰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感觉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只是不那么肯定。”
纪铭和纪洁全是一脸错愕,他们从没有想过家里有如此隐秘的过去。
“母亲自己也不肯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有时候,女人的感觉没道理,却出奇的准。父亲一直想要个男孩,母亲就借着你们的名字--冰清玉洁,提醒着父亲,可是这没能阻止父亲继续荒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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