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泪滴到我的伤口,疼死了。”小白传音给罗子衿道。
本是变着法子想安慰罗子衿,却没想到罗子衿哭得更凶了,她紧紧抱着小白,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它身上。
唐毓在一旁束手无策,她亦是难过的,因为宋清,更是为罗子衿难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突然飘下鹅毛大雪,罗子衿抬头,雪花纷纷落在她的脸上,刺骨的凉意袭身而来。
“子衿,你日后如何打算?”唐毓问道。
罗子衿苦笑,“我本还担心,和宋清在一起后,我若是离开了,他该怎么办,可如今想来,皆是我一厢情愿,日后,就算是我一人独守在栀院,也要好好度过剩下的日子。“
听罗子衿这么说,唐毓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会像后宫那些女人一般,明知皇上厌恶,也会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眼前的罗子衿,比她想象中要理智得多,她看着罗子衿怀里的小白,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愤愤道:”这只狐狸生的这般好看,若是给那林婉月做了狐裘,可真是浪费了,本公主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宋清,不过是皮囊好看,想想他竟会喜欢林婉月,实在是气人。“
唐毓一提到宋清与林婉月,罗子衿的神色不禁黯淡下来,她抱起小白,“下雪了,我且回栀院去吧,公主可要来坐一坐?”
“走。”唐毓利落干脆,跟在罗子衿身后。
走着走着,唐毓回想着宋清的行事风格,心想着她认识宋清这么久,宋清向来是敢作敢当,少有近女色的他,按理说怎会拿这种情爱之事来捉弄罗子衿,罗子衿受伤昏厥那日,宋清还当众毫不顾忌流了泪,见到的人皆叹息宋清对罗子衿用情至深,怎会几日就变了卦呢?而恰恰是喜欢上了林婉月。
唐毓越想越觉得蹊跷,想和罗子衿道出,可看见她那怏怏之色,怕也是听不进了吧,再说,若是她判断错误了,岂不是让罗子衿空欢喜了一场?
到了栀院,罗子衿命人本想命人请来大夫,却被小白赤裸裸地嫌弃了,“若花银子请那些人类庸医,倒不如让我自己恢复得快些。”
罗子衿听它不情不愿,便也没叫来大夫,只好找来些白布,替它包扎伤口。
夜里,小白理所应当地睡在了罗子衿身侧,灵敏的它察觉到罗子衿在偷偷拭泪,便道:“莫要为了那负心汉流泪了,待我幻回人形,也可娶你做娘子。”
罗子衿被它的话吓了一跳,随后抹泪嗤笑道:“你这只狐狸,怎打起我的主意来了,若我今日不救你,你现在便是一张皮了。”
小白却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调侃罗子衿:“好啊,如此一来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也可。”
听了它的话,罗子衿似乎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只是好奇小白怎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竟像那些流氓痞子一般,可就算小白是流氓痞子,她也讨厌不起来,至少她现在还能活生生地躺在这里,都是因为小白。
“你若是在我寿尽之前幻回人形,我便考虑接受你这个提议。”罗子衿道,只是随口一说,心想着反正小白要再幻回人形还需得至少三年,久则多年也说不定,怎会赶在她寿尽前幻化成人形。
“此话当真?”
“当真。”
小白兴奋地跃起,边跃边道:“可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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