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姐姐她欺负我，你看，婷儿的手都磕紫了！”罗子婷眨巴着眼睛，看着单纯又无辜。

“矜儿的脸是谁弄的！”

罗武成吼道，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连娇蛮惯了的罗子婷也在害怕，心虚地低下头。

“我再问一遍！是谁弄的！”罗武成再次吼了一声。

“爹，是……是姐姐她先对我动手的，我……”罗子婷硬着头皮坦白，她若再不承认，恐怕会让罗武成更加恼怒。

一阵寂静之后，只听见罗武成叹气，对罗子婷道：“你先出去！”

罗子婷以为罗武成不追究此事，得意地朝罗子衿笑着，似乎再说“看吧，无论我对你如何，爹爹都不会和我计较的！”

“你们也都出去。”罗武成把下人也遣散。

房内，只剩下父女俩。

“你嫁入将军府以后，先戴着面纱，为父自会赠你良药治疗。”

“不必了，嫁入将军府以后，我便是将军府的人了，爹爹不是说我是个煞星吗，何必要给一个煞星治疗呢？我想爹爹是怕将军府怪罪下来，爹爹也不好解释吧？”罗子衿冷笑。

罗武成有些恼怒：“若不是你，湘儿怎会丧命！我对你这般，已经算是仁义至极！”

湘儿便是罗子衿的娘，这么多年来，张云湘的死仍是他无法抹去的痛。

“仁义至极？”罗子衿冷笑道。

“您猜，娘在泉下有知，知道爹这么对我，娘作何感想？”

罗武成被问得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爱着张云湘，却也同样恨张云湘。

因为张云湘从未爱过他。

他至今怀疑罗子衿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因为罗子衿长得既不随他，也不随张云湘。

他也不是真的对罗子衿不闻不问。

只是每每看见罗子衿，他便会想起张云湘的离去，所以能不见到她便不要见。

可如今罗子衿要嫁出去了，他竟是有些不舍。

“老爷，小姐，将军府的人过来了。”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让妆娘进来再为矜儿打点打点。”

外头应了一声，妆娘随即推门而入。

罗武成看着罗子衿，想同她说些什么，却被罗子衿硬生生打断：“爹向来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免得在矜儿这里被气得落下病根。”

本以为罗武成会像从前一般动手扇她，这次却格外安静。

良久之后，只听见罗武成冷哼一声，甩手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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