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率部起义后，牛莫旺奉命率部回原驻地八门寨，铁扇子则留在李相而进了“战时将官行为规范班”，在宋二壮的提议下。这个规范班也是在宋二壮地提议下开设的，教师都是从原京城潜逃到李相的原兵、吏两部官员。

某晚铁扇子又进了宋二壮的住所，与宋二壮闲聊，之前她曾来过多次，俩人谈天说地如知心朋友。

一开始宋二壮说铁将军你可是正宗将军了，现在又进了规范班，以后别再说那些土匪话了。铁扇子还真听话，说话比过去文雅了许多。而她那一身休闲服，让她更加妩媚动人。落座后宋二壮有意无意说道：

“你现在是正四品，官可不小了，光有一身武艺还不够，还要有文化，有空儿多读读书。”

铁扇子笑了，说道：“你以为我是文盲吗，我告诉你，我在翠云山不仅习武还学文化，学中国文化。我还读过中国的《诗经》等名书呢，当然只是读过而已。”

“是嘛，那也够厉害的！”……

“哎，那天你在麻达山上说那几句挺有意思，‘毛头小子怪娘馋’的事你说了，‘秀女深闺愁眉锁’是怎么回事？”……

“那你得去问问秀女，我怎么会知道？”

“狡辩。其实我知道。秀女怪她娘还没给她找婆家！”

“非也，非也！”

“那她愁什么？”

“她怀孕了。”

“去你的！”

铁扇子笑了，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有媳妇了吧，她一定非常漂亮！”

宋二壮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但有个合法妻子，还有一个初恋女友。我就是因为她……”

“你说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吧？我知道你是中国人，而且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

“是你的那个在麻达山伤了我四个兄弟的家伙式告诉我的。我师祖还是个研究制作兵器的专家，她的《兵器之千秋》上说：数百年后有兵器铁之。主体为管，其长短粗细不等，内填火药、弹丸，火引之，弹丸突发而出，其威力之大，远非刀、枪、箭、弩等所能与之比拟的。我说得对吧，宋先生？”

宋二壮差点儿吓出一身冷汗，他是中国人已不是个秘密，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曲曲国除朴氏兄妹及孙大丫，几乎没人知道，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现代枪、炮的原理竟出现在几百年前的翠云圣母的著作中。他不能不对祖先的高智慧而敬畏不已。于是他说道：

“我是哪个国哪个时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首先是个人，是人就要做人事，否则就是畜生了，但这人事实在太难做了！”

铁扇子认真说道：“那是对别人来说，而你完完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多了，问题是哪些是人事哪些是非人事……”

“那你得你问问你自己。”

“这……”

宋二壮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从铁扇子笫一次登门，宋二壮就发现铁扇子进门时含情脉脉，出门时则依依不舍。他知道那傻丫头对他动了心思，可他实在不知如何为好，用他对朴成书的话说，他不愿给那傻丫头一个短暂地欢乐，而让她抱憾终生。但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另一厢却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他那个情愿并非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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