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转头看向卢启年,“卢尚书,本王听说这楚凌轩可是你的未来小婿,怎么,他不是应当站在你那边才对吗?”
“老臣惭愧!”卢启年低头道,“这小子生性顽劣,老臣实在难以驯服。”
平王冷笑道:“那你招这样毫无用处的女婿回来,又是为了哪样?”
卢启年抹汗道:“实不相瞒,老臣也曾想着要退亲,只是小女爱慕这小子得紧,老臣唯恐一旦退亲,这任性的丫头就要寻了短见去,老臣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啊!还请王爷见谅。”
“令媛倒是烈性子!”平王饶有趣味地摸着下颔,“若本王没记错的话,卢大人的千金闺名该是怜菡吧?”
卢启年愕然道:“小女是叫怜菡没错,莫非王爷识得小女?”
平王大笑道:“卢大人的千金才情享誉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本王倒是希望有幸认得,只可惜卢大人你把令媛藏在深闺里,本王没有这样的福气啊!”
卢启年心下警惕,他忙陪笑道:“王爷说笑了,那都是别人在抬举小女,小女实在再寻常不过了,她有没有别人口中那样的才情,我这个当爹的再清楚不过了。”
平王当下笑了笑,没有应声。
他在心里冷哼道:“哼!这个老匹夫,防我防得这样紧,还怕我吃了你家闺女不成?你不让我认识你家闺女,我就偏要制造机会来认识认识。”
平王当下决定回头就让王妃办个赏诗宴,广邀各家千金前来参加,他就不信这老匹夫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平王正沉思间,就听卢启年问道:“王爷,以您之见,咱们这次要不要也派人前往白鹭书院一探究竟呢?”
平王扣了扣桌面,“既然那几个臭小子都去凑热闹了,本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卢尚书期期艾艾地问道:“那该遣何人去,不晓得王爷心里可有人选了?”
平王沉吟道:“这事儿几位大人有何高见?”
田若甫插话道:“王爷,老臣这里倒是有一人选,只是不晓得合不合王爷的心意?”
“哦?”平王挑眉道,“田大人但说无妨。”
田若甫恭敬地回道:“此人就是卢大人家的公子,卢公子曾到过白鹭书院念过书,对白鹭书院了如指掌,此事儿由他前去,最好不过了。”
平王看向卢启年,“本王倒是不知卢大人家的公子还曾去过白鹭书院?他为啥放着好好的国子监不读,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读书啊?”
田若甫一听这话儿连忙低下头,耳观鼻鼻观心,装作一副啥都没听到的模样。
卢启年红着脸回道:“王爷,实不相瞒,犬子当年去白鹭书院纯粹是……是……”
平王不解地问道:“是什么?”
卢启年咬了咬牙道:“是为了书院里的一个学生。”
“为了一个学生?”平王不解把这话儿默念了一遍,念完这才恍然大悟。
他好笑道:“看不出卢大人家的公子竟有这等嗜好!”
卢启年老脸都红到脖子上了,他惭愧道:“老臣教导无方,让王爷见笑了。”
平王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卢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年轻人血气方刚,看上个把男人也属正常的事儿,这没啥大不了的。”
几位大臣均讶异地抬头看向平王,看不出这主在这些事儿上倒是开明。
平王笑道:“既然田大人推荐卢大人家的公子去白鹭书院,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具体的事儿就劳烦几位大人费心了。”
大臣们忙低头道:“不敢!这是老臣的份内之事儿。”
平王挥了挥手遣散了几位大臣,他现在还浑身难受得紧,心心念念地要回去找几个姬妾泻泻火哩!
这头才定下由卢定远去白鹭书院追查玉玺,卢家便开始马不停蹄地给卢定远收拾行囊。
“什么?你说大哥他要去白鹭书院?”卢家大小姐卢怜菡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帕,惊喜地抬头看向贴身丫鬟红袖。
红袖笑道:“可不是!奴婢方才经过主院时,听到丫头们在吱吱喳喳地议论着大公子去书院的事儿哩!”
卢怜菡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到大哥何时动身?”
红袖侧头想了想,“奴婢依稀听到是明儿早上。”
卢怜菡急道:“你赶紧去打听打听,看大哥是不是明儿早上启程!还要问清楚他们走的是哪条官道!”
“是,小姐!”红袖说完撒腿就往主院奔去。
卢怜菡兴奋地说道:“青衣,快!快给我收拾行囊!”
青衣不解地问道:“小姐,收拾行囊干什么啊?咱们又不出远门。”
“谁说不出远门的?”卢怜菡睨了青衣一眼,“让你收拾就收拾,罗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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