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并没随那群小伙子们到酒席上去,她去了厨房吩咐厨娘熬好一锅醒酒汤备着,接着便转身离开了酒坊。
她这会儿总算明白为啥每回庆功宴老板都只结账不到场了。约莫也是像咱眼下这样,怕自个儿在场他们放不开,扫了他们的兴致吧!
想不到咱有朝一日也能体会到当老板的苦衷啊!花朵朵又是唏嘘又是惆怅。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享受庆功宴时那种集体狂欢的感觉了吧!
虽然以往每回都是他们在热闹地嗨翻全场,而她总是一个人在一旁默默地笑看着他们。但她喜欢这种被温暖和热闹围绕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既幸福又安全。
想不到来到古代,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老板了,但还是要面对这种热闹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但花朵朵并没觉得有多悲凉,她只是感到有点惆怅,那是一种青春一去不复返的怅然。在这个时代,她虽然还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但却再也无法畅享那种青春飞扬的感觉了。
在这个要求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里,青春对于女人来说,除了闺房和针线,还能有点别的意义吗?
像花飞飞,她一辈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了闺房里,除了舞得一手好针线,恐怕就再也没有别的所长了吧?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议亲的年龄,眼看着就要嫁作他人妇,总算能有机会能踏出闺房过上另一种生活了,却又遇上这样子的糟心事儿。
花朵朵想到花飞飞如今每天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就觉得一阵揪心。连美酒得以酿成的高兴劲儿也淡去了几分。
花朵朵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她刚准备踏出酒坊大门,背后就传来了一阵呼叫声,“四小姐,请等等!”
花朵朵好奇地转头一看,就看见李长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花朵朵讶异地问:“李大哥?你咋跑出来了啊?可是里头出啥子事儿了?”
“没……没出啥事儿!”李长兴还没缓过气,说话一阵断断续续的。
花朵朵好一阵纳闷,“那你找我是有啥事儿么?”难道是这个月的工钱阿公还没发给他们?
李长兴结结巴巴地说:“四……四小姐,我……我……”
花朵朵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李长兴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道:“四小姐,我听说大小姐她病了。她没大碍吧?现在好点了没有啊?”
大姐?他咋关心起大姐来了啊?
花朵朵瞅着李长兴一脸担忧的模样,心里不由涌起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小子该不会是暗恋上我家大姐了吧?
花朵朵试探地问:“你怎么晓得我家大姐病了啊?”该不会是特意打听的消息吧?
“我……我……”李长兴满脸通红,“昨儿个我看见花大夫进了你家门,我问了云三,三子告诉我是大小姐病了……”
这还不是特意打探的消息么?要不是心有牵挂,哪儿会关心这个啊?我倒是不懂了,飞飞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小子是何时看上我家大姐的啊!他俩该不会也像二哥和那县令千金一样,私相授受了吧?
花朵朵挑眉问道:“你很关心我家大姐?”
“我……我……”李长兴一阵嚅嚅,“四小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小姐她是好人,我只是希望她过得好。”
好人啊!难不成他们私底下见过面?要不然这小子咋知道我家大姐性情如何呢?花朵朵心里好奇得像猫爪似的,这当中必有猫腻啊!
花朵朵忙好奇地问:“你俩何时认识的啊?”
李长兴连耳朵都泛起了可疑的晕红,他期期艾艾地说:“有……有一回摘葡萄时大小姐来给我们送凉茶,当时我的外衣恰好被葡萄藤勾破了,大小姐看到了就帮我给缝好了。我……我俩就那次见过。”
原来是一株葡萄藤勾起的情愫啊!花朵朵一阵恍然大悟。那一次的事儿她倒是还有点印象。
当时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恰逢花永媚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之际,大伙儿都忙着给花永媚迎接新生的事儿去了。家里也空不出别的人手去给酒坊的长工们送消暑茶。
这大热的天采摘葡萄可是很容易中暑的,花朵朵老早就吩咐花飞飞熬好一锅薄荷凉茶等着了。当时花家还没给酒坊配上厨娘,酒坊几十号长工的伙食都是在花家解决的。
眼看着都日上三竿了,家里还没人回来去给长工们送茶,花飞飞无奈之下只好戴上帷帽亲自去一趟了。
她到了葡萄园时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大伙儿都眼巴巴地瞅着园门的方向,就盼着花家能来个把人给他们送点解渴的东西。
花飞飞的到来无疑受到了大伙儿前所未有的欢迎,大伙们忙一哄而上将花飞飞围在了中央。
花飞飞几时见过这般多陌生的小伙子啊,吓得小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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