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烫金婚帖,风轻摇意味深长地笑了。
一个人的恨意很难自行消解,除非仇人死在自己手中。
凤灵死了凤府没了,太子琮消沉够了,终究会振作起来对付她。就像她魂飞魄散丢了原身,沉寂够了也是要回去的。
白茫擅自接下烫金婚帖,眉开眼笑道:“去去去,一定去。”
风轻摇没说什么,淡然地瞥了眼雪族少年。
天热了,纵然雪族异类可在温暖气候下自由行走,不代表不怕热。
白茫摘下遮挡雪族特征的帷帽,一头银色长发高高束起,上身一件艳红色的单衣,下身是翠绿色长裤,光脚穿土黄-色布鞋,看起来就像青草种在黄土地上开出了大红花。
那一言难尽的辣眼审美,令赵响立刻想起前段时间在帝都城疯狂流传的神秘少年。
听说少年去了趟秦府后便时常出入神宫。
大家都猜测少年得了不治之症,上秦府寻医,毕竟秦小将军的不治之症药殿没治好,最后是国师治好的。
反正坊间是这么流传的。
赵响问:“这位是?”
“我是她弟弟。”白茫把脸亲密地贴近风轻摇,“你看我们像不像?”
不远处的水榭,国师冷眼望向他。
雪族的少年开天辟地头一朝感觉到了寒冷,还是在春末夏初时节,他下意识紧了紧单薄的中衣,茫然地望了望四周。
他对上国师冷漠的黑眸,恍然大悟。
姐姐名花有主,不可随意轻薄。
他离远些就是了。
白茫退出一步,自觉保持距离,顿时舒坦了不少。
赵响圆滑地笑了笑,“婚帖已送到,奴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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