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红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对着他笑。
这少年身上穿的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孙小红看得出这个少年肯定很有钱,因为他的黄衫上还镶着金边。
真正的黄金,需要最顶尖的手艺人才能拉出的金线。随着孙老头闯南走北这么多年,这一点孙小红还能看得出来。
所以孙小红冲少年甜甜一笑,谢道:“谢谢这位公子赏。”
少年冲着孙小红点点头。
孙小红回到孙老头身边,熟练的卷出一根纸煤,打着火,替孙老头点上烟袋。
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都是令人见上一面就很难忘。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恭迎什么人。
少年已经不笑了,他长得秀气,但是此时面上却是冷冰冰的,无丝毫表情。
他背着手,慢慢走到门口。
孙小红这才发现他们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只是门口四个人黄衫上没有金线。她猜测这四个人应该是少年的属下。
果然,这四个人见到少年,头低的更低了,少年说了句什么,但是太远,孙小红听不到,只看见一个鹰鼻人回答了一句。
少年又说了句什么,两个人交谈几句,少年一摆手,那四个人向他抱拳,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这时那个浓眉大眼的人突然冲着孙老头和孙小红的方向一指,似乎又说了什么,看起来他们已经注意到她们祖孙了。
也难怪,或许是今天生意不好,这里除了这几个黄衫人,就剩下孙老头他们两个了。
少年摆摆手,自己朝着孙老头走去,孙老头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又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烟锅里火明灭不定。
他好像没有看见少年。
孙小红趴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手里还拿着刚才少年给的一枚金铜钱。
孙老头连忙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要请少年坐下。
看着年龄足以当自己祖父辈的老人对着他点头哈腰,少年没有什么意外,他知道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黄衫少年沉着脸,冷冷地瞧着他,突伸手在桌上一拍,摆在老头子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就突然全部从碟子里跳了起来,暴雨般向老头子脸上打了过去。
那老头子也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吓呆了,连闪避都忘了闪避,几十粒花生米眼看已快打在他脸上。黄衫少年长袖突然又一卷,将花生米全都卷入袖中,他袍袖一抖,花生米就又一连串落回碟子。
孙小红拍手娇笑起来,笑道:这把戏真好看极了,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变戏法的,你再变几乎给我们瞧瞧好不好?我一定要爷爷请你喝酒。
孙老头连忙道:“是是,应该请公子喝一杯。”他想喊小二上酒,却发现酒楼的掌柜和小二都不见了踪影。
黄衫少年露了手极高妙的接暗器功夫,谁知却遇着个不识货的买主,居然将他看成变戏法的。
但这黄衫少年一点也没有生气,上上下下打量了辫子姑娘几眼,目中似乎带些笑意,慢慢地走开去。
走到门口,少年又像想起什么,隔着这么远,有将几枚金铜钱抛到笸箩中。
黄衫少年走了不久,孙驼子匆匆赶来。
孙小红见了他很是激动,一下子扑倒孙驼子怀中,道:“二叔,你终于回来了,爷爷和我接到你的暗迹就过来了。”
孙驼子也很激动,面对亲情,没有人能平淡。
他用力抱了抱孙小红,孙小红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孙驼子道:“不走了,不走了。”
孙老头一口一口的抽烟,不过他没觉得抽烟的力气比平时用的要大。“你的事办完了?”
孙驼子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道:“办完了,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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