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文异样地看了一眼老妈,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我确实不应该。”
“以后有时间,多帮帮云韵这丫头,毕竟一些重活女人干也不容易。”江琴深有体会一个女人过日子的艰苦。
“可村里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影响我的形象。”秦一文偶尔看见想帮一把,但是想到村里闲话,每次都会避而远遁。
“他们给你吃穿,还是供你上学。如果你真的遇到困难,你想一下村里谁会帮你。”江琴有些生气地问道。
“强东、小鹏……”秦一文连续说了七八个名字,心中还有些得意。
“不说他们会不会帮你,但是他们帮你之前都要跟他们爸妈商量。”
“那是肯定的。”
“那他们家里人不同意呢?你敢保证他们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你吗?”
秦一文嗫嚅地说不出话来,他们也就是从小玩到大,自认为关系特铁,但真的需要他们,也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站在他的身后,跟他在一起面对。
“好了,以后做事不要乱下结论,也不要拿别人当谈资。去,……把锅里剩下的开水都舀出来。”
秦一文听到老妈的话,顿感脸上火辣辣的,提着水桶赶紧逃到了厨房,望着锅里还在沸腾的水,怔怔出神。
直到江琴在外喊道,“还不赶紧提出来,水都快凉了。”
“噢,……”秦一文才如梦初醒,内心肃然,给他思想一次灵魂冲击。但还是赶紧把水桶装满,连提了两回。
院子里大木桶中四分之一的水,在夜灯的光下,腾云驾雾。
“添些冷水。”
“好。”秦一文脑海中还在回想刚才和老妈的交流,言简意赅地说道,如今他连插科打诨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番准备下来,穿着内裤跳进大木桶中,夜色正浓。
江琴坐在木桶边的高凳上,手里的洗发水搓成沫,给儿子一文按摩头皮。
秦一文舒服地好似神游天外,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三分钟后,似睡非睡的秦一文感觉到头上的舒服感离去,十分不舍。
江琴此时手里拿着一块香皂,掬了右手心的水,拍打在香皂上,双手不断揉搓成沫。
等泡沫足够了,江琴放下手中的香皂,擦拭着儿子的脊背,整个场面没有说话时,只有轻微的擦背声,但由于泡沫光滑和脊背没有赖着不走的污垢,声音也不大,但在万物俱寂的夜晚,却显得有些声大。
“妈,刚才是我错了,确实不该背后议人,更不该背后说人,或许我还是以讹传讹,以谣传谣。”秦一文睁开眼,望着远处夜色中的云山,不由自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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