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陈云径犹豫再三,惶恐道:“你我有两面之缘,还不知道仙子尊姓大名呢。”
女子沉吟片刻,道:“这样,若再见第三面,便告诉你。”
陈云径闻言失落,低头不语,再抬头时,女子早没了踪影。
不一会儿彭扬和莽三醒转,各自干呕不已。呕罢彭扬连连跺脚,拍打衣身道:“臭,臭,臭死了。”
莽三则左顾右盼,心有余悸道:“那怪物呢?”
陈云径故作淡然:“被我赶跑了。”
“得了吧。”彭扬讥笑,“你要有这本事,咱也不至于一身臭气了。”
陈云径不悦道:“丫头,你不相信我。”
彭扬一把掐住他耳朵:“我若不信你,干嘛跟你跑这来作孽?那怪物非同寻常,你有几斤几两大家心里有数。我们能脱险,定是有高人相助。”
陈云径脸上不乐,心中却夸这丫头聪明机智,料事如神。
莽三和事道:“不管谁赶跑的,我们没事就好,哥,下一步怎么安排?”
陈云径指了指不远处城门道:“既来之则安之,快划划水,我们就快到了。”
莽三厌恶河水恶臭,不欲再碰,但陈云径吩咐了不好不从,想来想去折中一下,坐到船尾以腿当桨,打水前行。不多时三人靠了岸,栓定小船,径往城门走去。
城门年久失修,遍布裂纹,野草枯藤缠绕其上,将其点缀的更加古老。两侧高墙树影斑驳,蚊虫萦绕,一看便是许久无人打理。城门之上,“瑶城”二字早已模糊不清,碎散成沙土的砖块缝里,蛇与蚯蚓隐隐探出头来。
陈云径推了推门,没有推动,当下发动二人一起推,还是没能推动。
“得。”莽三率先撂了挑子,“折腾半天扑个空,门都进不去。”
陈云径打量一眼四周,笑道:“谁说一定要从门进。”
“难不成飞檐走壁吗?”莽三没好气道。
“你还真说中了。”
陈云径说完拍拍他的肩膀,指指高墙上藤蔓,言下之意是要大家顺藤爬上去。
莽三看了看高耸的城墙,目眩道:“哥,别拿我开心了,这藤不知道结不结实,万一爬一半摔下来,不是小命都没了。”
他话说一半的时候,陈云径已经抓起一根老藤爬起来;彭扬紧随其后,不顾大小姐的仪态爬上去。莽三见二人完全听不进人话,急的跺脚。眼见二人越爬越高,莽三怕身后河水中保不齐又冒出什么怪物来,只能牙一咬心一横,揪住条粗藤骂骂咧咧爬起来。
陈云径敏捷如猴,很快上了城墙,转头将彭扬拉上去。二人刚站定,就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城中残垣朽壁横陈,碎砖断瓦遍地。废墟之中,白骨凄凄,鸦群盘旋,野狗逡巡。这座城正如当日农夫所说,是座不折不扣的死城。
这时莽三好不容易爬上来,见到城中破败景象,大惊失色,转而颓然道:“好了,费半天劲还差点搭上小命,就为了看这么座荒城。”
彭扬轻叹一声,拍拍陈云径道:“既然乘兴而来,如今扫了兴,咱就归吧。”
陈云径看着眼前画面,脑中却反复回响起青衣女子所说的“花月山庄”。他连连摇头道:“不,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彭扬劝道:“知道你不甘心,但这地方一眼便看尽,也没必要纠结什么。”
陈云径的目光扫过四下,心道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玄机。他看过来又看过去,并没能发现任何端倪。
他本欲再多观望一阵,架不住莽三絮叨,彭扬也从旁劝慰,只好答应离去。抬脚那一瞬间,他望着城墙下泥土,又看看城外河水,脑中一阵飞转,忽然自言自语道:“死就死吧!”
二人听的诧异,正要细问,陈云径纵身一跃,竟从高耸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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