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来房子工作,不然就要被咔嚓掉。
那个可怕的东西很直接的把这个念头共享给了左清酒。
“也就是说,我现在离开不再会被那东西威胁了?”
张妈闻言点了点,顺便拍了拍他的背:“那就是房子,你以后会跟它有很多接触,其实它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只不过看见你离开有些心急罢了。”
左清酒哽咽无语。
如果想把他嚼碎吃掉算是温柔…那他认了……
“你现在可以真正离开了,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再阻止你。”张妈揉了揉左清酒的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然后过来开始上班。”
左清酒点点头,心情沉重的再度沉入河里。
熟悉的城市再次映入眼中。
左清酒却没有了离开试炼的激动喜悦。
他迷惘地扭头四望。
街角的理发店播着忧伤的歌……
(注1)这城市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
我能和谁相拥…?
悲伤不由自主的散发了出来。
“妈妈!妈妈!那个拿铁锹的工人叔叔不穿衣服!”
“孩子别看!那是变态!”
一对妇女神色紧张地从左清酒面前快速跑过。
“……”悲伤突然一下子就好了!羞耻瞬间灌满胸膛!
忽然间!
左清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一群围观者隐约包围了!
“那人是怎么回事啊大庭广众的不穿衣服?底下就挂着个布条?咦~恶心死了!”
“行为艺术家?他手上那个面具看起来很酷啊?”
“看着不像是乞丐啊…怎么脏成那样子…”
呜呜囔囔的窃窃私语声一下子清晰地传入左清酒的耳中。
“……”
好…好羞耻!
真的好丢人!
左清酒飞快的套上了羊角面具捏紧工资卡拄着铁锹装作是行为艺术家的样子快步离开。
一路狂奔着的左清酒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往哪个方向跑,内心爆满的羞耻让他避开了所有行人和大型建筑,一路向着人烟越发稀少的地方逃去。
不知跑了多久,当左清酒感到疲惫时,他终于停了下来。
四周有些阴暗,树木过于茂盛,遮住了阳光。
左清酒原地靠着树干疲惫地缓缓坐下。
困倦之意立马袭来。
但左清酒强行忍着困倦绕到树后面挖了坑上了个厕所。
他已经七天没有上过厕所了!!!
狗晓得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解决完人类基础问题后左清酒换了颗远一些的树,靠在树干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很香…
直到深夜,左清酒清醒地醒了过来。
他透过面具的眼部孔洞下意识对着迷蒙月光看了一眼手表。
指针静静转动。
06:00。
午夜接近凌晨的样子。
左清酒抓着树干坐了起来。
随后又坐了回去。
让他坐回去的原因很简单。
他坐下是因为他看见幽魂了。
俗称“ghost”。
身前不远处是一片被树木遮蔽的乱葬岗,月光照耀到墓碑的反光才让左清酒注意到这里原来有墓地。
幽魂似乎没有发现他,正在坟头跳舞。
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左清酒决定不打扰那幽魂的坟头蹦迪。
悄悄地准备绕到树后溜走。
“你好!”
一张毫无血色漆黑眼眸的大脸突然出现在左清酒面前!
“啊!”左清酒惊叫一声往后摔去。
“小心!”
左清酒的手猛的被拉住,停滞在半空,随后站稳。
“你没事吧羊角怪?”
漆黑眼睛的男人拉起左清酒后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叶。
“没…没事!”左清酒惊出一身冷汗。
“你也是来加餐的吗?”漆黑眼睛的男人说,一边举起了手中一物。
月光照耀下,左清酒看到那东西,心里一凉。那是一只断手。右手的铁锹下意识握紧。
食尸鬼。
没来由的,左清酒脑海里便浮现出男人所属的物种,就好像以前学过一样。
“我吃饱了!不用,不用!”左清酒疯狂摆手。
“哦~那你是来赏月亮的啊?嗯哼,今天的月亮确实不错!”
男人啃了一口加餐,走了几步坐到一块稍高的烂墓碑上,示意左清酒也找个地方坐。
左清酒随便选了一个墓碑,内心道了声歉,也坐了上去。
他可不想被发现自己是人类然后被食尸鬼和幽魂干掉!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这么倒霉的事怎么就让他碰上了!
“你看起来有心事啊羊角怪?”男人还怪善解人意的。愣是从左清酒那狰狞的羊角面具上看出了左清酒的心不在焉。
“啊…啊!是有!”左清酒顺着男人的话茬接了下去。
“哦……嘿!老鬼!这位朋友有心事!你不是学心理学专业的吗!给他解解呗!”
“哈?我来了!等会!”正在蹦迪的幽魂停下了舞动,习惯性地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扭了扭腰,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这位朋友你怎么称呼啊?”男人好奇的问左清酒。
“九九!叫我九九就行!”左清酒编了个名字。
“噢!我叫阿彪,他叫老鬼,我们经常在这里玩,很久没见到外人来这里了。九九你是从人类世界那边过来的吗?”
“不算…是吧?”左清酒回答模糊不清。
阿彪和老鬼倒不甚在意。
“九九你有心事?说说看!我死前可是知名心理学专业博士!”
老鬼故作潇洒的摸了摸虚幻的大背头。
“那也死了!”阿彪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拆台。
老鬼板着死鱼眼看着左清酒说:“不要理这傻X!勇敢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安静的乱葬岗里,面对着俩双渴望侃大山的“大眼睛”。
心慌的左清酒慢慢镇定下来,突然有了一丝诉说的冲动。
左清酒摸着手中的铁锹,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是指你自己吧?”阿彪插嘴道。
“你不说话没人嫌你话多!”老鬼怒斥阿彪。
左清酒尴尬的摸了摸头顶羊角,继续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人害了,那个害他的人他压根不认识,那天……”
左清酒凭借优秀的记忆力生动的讲出了一个无比励志的冒险故事。
阿彪和老鬼听的一愣一愣地,时不时啧啧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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