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这才红着脸起来,许是跪得久了,膝盖有些发软。
李琮背对着他,示意他可以离去。
陈崇拱手施礼,缓缓退后一步。
“殿下,”他声音有些哽咽:“末将错了。”
“你是做错了事。”李琮冷冷道。
私调兵马去劫粮,死伤百人,这种愣头小子做的事,竟然出现在一个大将军身上。
错得离谱,错得该杀。
“不,”陈崇又退了一步,接着重重跪在地上,以头触地道:“末将错的,是跟错了人。末将虽有私心,指望着辅佐摄政王继位后升官进爵。末将却不能,跟背叛大弘的人为伍。”
李琮转过身来看了看他,眸子里划过莫测的光,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大将军迷途知返,倒也不晚。党争误人害人,本宫只望大将军记得初心便好。”
陈崇重重叩了一个头,摇摇晃晃站起来,目光垂着,道:“这几日调派府兵困难,实在是因为这里面有不少人惟摄政王马首是瞻。末将愿意写信游说,只有大家共弃嫌隙,以国土为重,这场战争,才能打赢。”
“陈将军可以写,”李琮看着他,神情缓和道:“不过那些不遵命的,本宫已经一一惩戒。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若他们没有想明白,便不必想了。”
陈崇心中升起寒意。他稳了稳身子,一步一步走出营帐。
阿饶斜斜靠在营帐边,等他过去,往地上啐了一口。
“殿下何不杀了他?”
李琮没有理睬他的不满,见他躲闪着阿狂正要出去,冷不丁道:“京中如何了?”
阿饶挠了挠头,皱眉道:“也没什么。就是摄政王要娶和微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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