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林身中八刀,致命有两处,分别是肚腹和肩膀,可是最宽的伤口也没有半尺。
人就不是崔胥杀的。
这些事陈照临知道,因为仵作验过。
他抬眼看了看下面跪着的柳大,神情威严。
摄政王李璋低头喝着茶水,微抿嘴角。
人当然不是崔胥杀的,不过如今京兆府应该已经做过手脚,让伤口和崔胥的刀严丝合缝有如镜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自从他从章朔口中得知丹书铁契的事,便没有一日能睡好。他隐隐觉得,这事会是他承继大统前最大的阻碍。他也因这事想明白,为何这些年父皇对辅国公府缕缕伸手打压。
如今借着魏槐林暴死这件事,一可以了了父皇的心事,二可以为自己的未来扫清障碍。
原本听说太子昨夜前来,他还有些担心。不过王宣虎来跑了一趟,说太子只是出来逛逛,应该没什么,他才放下心来。
那么今日就是走走过场,再把案卷报给父皇,一切便可尘埃落定了。
想到此处,他目光散漫地看向外面熙攘的人群,希望早些结束这件事。
东宫。
苏蔷在庭院里来回踱着步子,虽然脸上云淡风轻,然而额头微微渗出些细汗,在阳光下亮莹莹的一片。
“会怎么样?”她走了几步,对坐在摇椅上闭眼晒太阳的李琮道。
“本宫已经说了一切放心,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李琮没有睁眼,闭眼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梅花香,淡淡道。
梅花早就开败了,这香味是从苏蔷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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