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婶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孙家小子嫌弃你?他对你不好?”
“没有,”林婉纯无奈地解释道:“他呀,不会喝酒……洞房那天喝多了,就晕了。第二天我身上开始不舒服……所以一直没圆房。”
林婶儿听了后一脸嫌弃,“我就知道他没用,连酒都不会喝,平常看着也没个男人样儿。”林婶儿烦心地一叹气,“我就不该让你嫁过去。”
“您就别说这些抱怨的话了,嫁都嫁过去了。”
林婶儿突然望向林婉纯,“丫头,你喜欢这孙家小子吗?嫁给他你高兴吗?”
林婉纯眉眼间闪过一丝愁绪,或许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我高不高兴现在也都是孙家的人了,说这些还有用吗?”
“丫头,听你这话,好像是在抱怨娘把你嫁过去呀。”林婶儿较真到。
“我没有。”林婉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想劝您别再为这事发愁了,既然嫁都嫁过去了,那这就是命里的定数,不然还能让孙家休了我不曾?”林婉纯说着便准备离开,“娘,回去吧,这孩子不着急要。”
可谁知林婶儿听后却吓得赶忙制止她,“闺女,这话可不能在这儿说,当心让菩萨听见,让你在怀不上啰。”
林婉纯并没有把这当成回事,转过身去就往回走,林婶儿则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就在母女俩争执不下的时候,凭空响起的一阵咳嗽声将两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这声音清了清嗓子,朗声诵道:“水落溪声静,霜寒树影稀。真是好风景,好风景!”
话音一落,只见一穿着破旧的道士从母女俩身旁的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看那样子就跟没睡醒似的。
“诶呦喂!这哪来的臭道士,把我吓了一跳!”林婶儿捂着胸口抱怨到。
不过与林婶儿反应不同的是,林婉纯此刻却怔在了那里,起初她只当是那道士随口念了句诗,但是仔细品来,她就愣住了。这诗中竟带了两个字,有“静”有“霜”,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让林婉纯想起了那个已经被她烧掉的名字。
在林婉纯发呆之际,她无意间一抬头竟撞上了那道士望向她的目光,此刻那道士正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就在林婉纯与道士继续对视时,道士却已经动身朝她们娘俩走来了。
林婉纯发觉不对劲,想要拉着林婶儿快走,但还是晚了一步,被那道士拦住了去路。林婶儿见状急忙挡在了林婉纯身前,冲那道士嚷道:“你想干什么,我们可没钱给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菩萨门前你也敢胡来?”
那道士仍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摆摆手道:“施主别激动,小道并无冒犯之意。”
“那你过来干什么?还不快走!”
那道士并没有理会林婶儿对他的驱赶,而是双眼望向林婉纯道:“这位女施主,可有听清楚小道方才念的那句诗?施主觉得这诗写得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