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似笑非笑地问。

“是！”

简小棠迎上叶深的笑眼，回答得利落。

做戏做全套，既然要演，那就得演好。

似看穿了她的窘迫，叶深一把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坐到了办公椅上一转话题道，“你和罗凤认识？”

简小棠心下一沉。

叶深是不是知道她和罗凤的交易了？

嘴上不忘回答叶深的话，“认识。”

都送半个月的饭了，就算不认识的人，也该认识了。

“长风是谁？”

叶深又问。

简小棠刚想回‘不认识’时，叶深的音量猛地一提，“说实话。”

“不认识。”

简小棠也把音调到了洪亮状态，回答得一点不含糊。

“那你为什么阻止罗凤的话？”

叶深厉声问。

“我有吗？”

这事不能认，认了就完了，简小棠装懵。

叶深拿过一旁的金属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啪地点燃，看似随意道，“简小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谎时，有一个最常用的小动作？”

“什么？”

任何人被人这样一说，铁定是紧张的，简小棠也不例外。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在说谎时，你的眼神是飘忽的。”

“那是我害怕。”

叶深肯定是在诈她。

她和罗凤的声音都很小，动作也都很自然，叶深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

“是么？”

叶深吧唧了一口烟，吞出一轮烟雾，漫不经心地说，“心虚的人眼神是飘忽的。”

“少爷，我没有骗过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简小棠决定打死不认。

“少爷，小红咬舌自尽了。”

权启在书房门口汇报情况。

“丢进后山山洞。”

叶深眼都不眨地说。

“是。”

权启应声，一阵离开的脚步响起。

“你这样是不对的。”

一时气愤，简小棠直接吐出了心声，“杀人是犯法的。”

看着面红耳赤的简小棠，叶深笑了。

似乎简小棠不是在指责他，简小棠是在夸他一样。

简小棠被笑得底气不足。

她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她知道在青云市，叶深两颗字代表的就是特权。

可是，她是一名警校毕业的学生，她代表的是正义。

这些黑暗的东西，她看不顺眼。

“她自杀的。”

叶深摊了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是你让人强奸她。”

这时的简小棠，血气方刚，一股子正气让她忘记了处境，也忘记了在和谁说话。

“她缺男人，我在帮她。”

比起简小棠的激动，叶深显得平静多了，似乎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一样，平淡无波。

“你明明……”

“你自己看！”

简小棠的话才起头，叶深就把手边的笔记本调转了一个方向，将屏幕对准了简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