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个人，满身危险的侵略攻击气息消散不去，甚至那眼尾之处还有丝丝猩红，可就是这样看起来危险如野兽的男人，此刻却温柔的托着她的脚，一下一下的轻轻揉捏。

很矛盾，却又致命温柔。

燕青城这个状态很不对，前两次她就隐隐有所察觉。

时柠了解的燕青城，很作、很傲娇、有时候情绪也有些极端，但却从未有这种近乎癫狂的状态，而他回来不久，却已经不止一次。

与其说是他在发神经，不如说其实有些病态的感觉在里面。

“燕青城”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撕裂沙哑。

燕青城的手一顿，低沉近乎无的声音道：“不要问，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保证的话语，不知道是说给时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的眼，不敢看她的脸，他的手，微微用力揉捏，可却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颤抖。

他的身体紧绷，他连呼吸都在压抑着，他在害怕，怕她问，怕她知道他不想说的一切，他不愿面对的一切，他离开两年改变的原因。

时柠很讨厌爱作的燕青城，真的是作得她身心疲惫，闹得她头疼发涨，可她更不喜欢他这副倔强恐惧的模样，明明眼眶红红的都在死撑，却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

她也不好受，身体难受，但心更难受。

明明是他欺负了她，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怎么都觉得是犯贱，可有什么办法？他是燕青城啊？

伸手，轻轻的覆上他的手背，然而她还没有动作，燕青城却一把紧紧的捏住她的脚，生怕她把他的手甩开。

时柠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长长叹口气，声音轻得仿佛喃喃低语：“燕青城，你要不要试试做我的男朋友？”

身体紧绷，生怕她说出让他无法承受的决绝话语，然而听完之后，不敢相信，宛如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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