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城回了自己的公寓,就是他给了时柠钥匙的哪一间,开门进去,屋内居然有灯。
有贼?不太可能。
不自觉的放轻脚步走进去,生怕惊吓到什么。
终于,他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去的人儿。
枕着枕头,盖着毯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睡得很安静。
当他推开家门有人在等候他,而那个人不能是别人,是时柠,眼前的画面,是他幻想过的,梦想成真,美好得不像是现实。
猝不及防将自己最想看到的呈现在眼前,燕青城紧张得屏住呼吸,脱掉鞋子赤脚轻轻走过去。
不敢坐在沙发上,半跪在旁边,就这么看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时柠显然是累极了,睡得很沉,呼吸声清晰可闻,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目光不舍的从她脸颊往下移,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剥开衣领,肩骨上覆盖了纱布,看不到伤口,但纱布上还渗了血,可见伤口不浅。
对不起!
他无声沙哑,愧疚,自责。
最不舍、不想、不能伤害的人是她,可偏偏他伤了她,还是那么无理取闹的情况。
低头,吻缓缓落下,吻在她的肩头,虔诚,却轻如蝶翼轻拂。
时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等了一晚上,没人回来?
商陆不接电话,燕青旸也没有回应,这些人都干嘛了?
肩头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起床的时候脖子还僵硬了许久。
她很担心燕青城不假,但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既然找不到他,那就暂时别管,反正那么大个人,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