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并不是他走得有多快，而是他离开后，那道栅栏便起了一层冰霜，最后整到栅栏都被冻住了，一点间隙都不留，而且……

就算白羽走得再慢，在楼梯这种地方，也会很快消失不见……

……

第五天几人站在楼梯上，看着那道由栅栏东凝成的冰壁，沉默不语。

“两位……”许久之后，顾辜才壮着胆子开口，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安地说，“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语气依然虚弱。

不过，第五天两人都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那道白羽离去的方向……

而顾辜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原本是为了等他们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却是为了避免尴尬……

于是，场面就再一次沉默了下来，除了从冰壁后面穿透过来的嘶吼声之外，在没有其他的什么声音了，或者说……其他的声音都被嘶吼声淹没了。

又过了许久，孔仁青开口了：“那道你们就打算一直站在这里吗？”毫无例外，他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离开这里，可不是让你们站在这儿发呆的……”他看着第五天夫妇俩，说，“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先上去，再从长计议……”

“离开？谁离开了？”孔仁青话音刚落，一道女声便在他们身后响起。

骤然响起的声音将孔仁青和顾辜都吸引了过去，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凌风寒和陆云芳带着十多人在他们身后站着。

凌风寒带着十多人走到转角平台上，目光首先被那道由上至下堵住整条楼梯的冰壁上，惊讶了片刻，而后目光下移，看了在场的四人一眼，最后落在孔仁青身上，问道：“谁离开了？李队长还是白罪？”

沉默了片刻，而后孔仁青答道：“如果非要说的话，两个人其实都离开了……”

这一回轮到凌风寒沉默了，她死死地看着孔仁青，然而还不待她开口，身边的陆云芳便着急地问道：“你说的离开……哪一种离开？”

“字面意思。”孔仁青很干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实是事实的事实。

“字面意思……”凌风寒低声喃喃。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离开……为什么？”陆云芳指着那堵冰壁，很是着急。

孔仁青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但是凌风寒却先他一步开口：“好了，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就别再说废话了，先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你不觉得，在我们说这里的情况之前，你得先说说你们的情况吗？”孔仁青抬起手，伸出手指抵了抵眼镜，被眼镜遮盖住的眼睛闪烁着些许寒光，他看着凌风寒，问道，“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人？”

之前（大概十多章前）孔仁青带着人下来查看情况，半途遇到第五天和白飞，还没说两句话，铁门就被攻破了……

于是，孔仁青就带着顾辜下来查看情况，顺便阻拦一下那些腐肉的进程，让其他人上去和冯班长报告情况，然后带人前来支援。

不过，人确实是来了，但是却是在许久之后……

在正常情况下，这么长的时间才来人，两人的尸体早就没了……

凌风寒摇了摇头，说：“当时情况毕竟复杂，说起来也很复杂，以后再说吧，更何况……”似乎是看到孔仁青还想说什么，她在后面又接了一句，“比起在这里争执，你不觉得，先把现在的事情处理一下比较好吗？”

“比如，眼前这两位的事，以及……另一边那些没有被拦住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