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听罢就皱起了浓眉,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君陌定是为救三王爷一事受到了牵连。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竟是如此猖狂,不仅胆敢潜入皇家狩猎场,就是在城中也是这么放肆。
对于那些刺客的来历,他多少能猜出点什么,看来这些年因着他的隐没,有些人越发不安份了。
凌云修听了也是一惊,虽然听她说得轻松,还是不勉担心。
“那小陌你的伤严不严重?你进宫就应该叫上为兄的,再不济出事的时候,为兄怎么的也可以为你挡挡啊!”
萧君琦听他言语心中微暖,笑道:“没事的凌大哥,幸得夙大哥及时赶到,我并没出什么大事。”
凌云修松下了一口气,他是真把小陌当成了朋友,可不希望她出事。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司徒傲问萧君琦,他还是蛮欣赏这少年的,如果他愿意,他还真想把她留下。
“我在这京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这两日就离开,今天也算是与你们告别了。”萧君琦也明白司徒傲话里的意思,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已经是被西昌的二皇子西门逸给盯上了,为了脱身,她这一身男装的样子,是暂时不宜出现了。
“啊?小陌你就要走了吗?”凌云修不舍。
“是呀!上次不是与你说过有些事要去处理的吗?这次可不能耽搁了。”萧君琦睨着凌云修笑说道,一想到上次忽悠他的事情,她就觉乐呵!
“那你何时还会回来?”凌云修也不是个婆妈之人,听到她这么说也就释怀了。
“这也说不定,咱们江湖中人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也不知何时漂泊至何处。”她并没有说何时回来,也没说不会回来。
凌云修是有点失望的,他还想与小陌好好畅饮一番,好赢回上次醉酒的面子呢!
“本想着你孤身一人,想把你留下来的,也好照拂一二,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既意已决,本王也不拦你,如果往后在外漂泊累了就回来,镇南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司徒傲温和看着萧君琦说道。
他知道这个少年是个有大主见之人,定不会为了他人的意见所左右,她有她的想法与坚持,所以他并不勉强。
萧君琦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是第一个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是以长辈般口吻对她说话的人,言语中的关爱之情如父爱般暖了她的心。
她站起身来真诚的向他拘了一礼,笑说道:“王爷的抬爱在下没齿难忘,如果有机会的话,定会回来看您老的。”
司徒傲见她如此忙虚扶了她一把,口里连连应好。
萧君琦在镇南王府吃过饭后,拿着她得到的报酬就乐颠颠告辞了。
今天收获不错,她打算买点东西回去与翠柳他们分享。
见萧君琦走了,凌云修也没在王府多留,没多久也离开了。
父子俩去了书房。
“父亲,母亲一事有何进展?”待一坐下,司徒夙便询问,虽然母亲的病已经好转,但此事没完,一日未找到真凶,母亲就还有危险。
司徒傲却是沉默不语,良久后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已经时隔多年,该有的线索都断了,这些时日为父并未查到什么。”
他是失望的,同时也自责不已,枉他还是一个上阵杀敌无数的统帅,连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中了暗手都不知。
但他确定的是,这件事情定与那西昌有点关联。
司徒夙也蹙起了眉,待想起了萧君琦当初说的那一番话,嘴角弯了弯,道:“父亲,你与我说说当年母亲生病时的前后事情,越祥细越好。”
司徒傲细想了下后,就把十四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你五岁时病了一场,久未见好,你母亲担心之余,想到了去岳安寺给佛祖上香,好保佑你快点好转。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庆幸的是遇到了现如今的萧尚书的夫人,还有她的兄长相救。只可惜的是,她的兄长为了救人,只身一人去把匪徒引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唉!也是为父当时糊涂,一心只为国事,冷落了你母亲,差点没酿成了大祸。
后来你母亲被救回来后没多久就病了,为了感念那叶寒梅与她兄长的救命之恩,你母亲就把她当成了好姐妹,以至后来才有了你与那萧二小姐定亲一事。”
接下来司徒傲又把其他的一些事情,与司徒夙详细讲述了一遍。
司徒夙听得很认真,把该排除的人一一排除,把怀疑的对象记住,等自己父亲言罢。
就陷入了深思,良久后,又问:“父亲,当初母亲从岳安寺回来的时候,除了那叶寒梅外,就只独自她一人吗?带去的人可留下活口?”
他的神色淡然,言语轻缓,眸子里却闪着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