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翠柳走后,萧君琦就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面清晰的大镜子,又把要用到的伤药拿出来后,就忙给自己处理脸上的伤了。
她的那张倾城倾国的小脸蛋啊!可不能给毁容了。
待处理好脸伤,萧君琦就缩进了被窝里,只是她并未入睡,而是张着大眼望着帐顶发呆。
良久良久,才悠悠说道:“爸爸,哥哥,君君想你们了,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君君。”说着,眼眶一红,泪水也夺眶而出。
从一个受尽万般疼宠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不受待见的弃女,想来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吧?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没有自己的亲人,没有自己的朋友。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慢慢接授,她表面虽是淡定泰然,但也曾有过彷徨和无措。
只怕在她的心里深处,她也曾对那渣爹有着一份期待的吧!期待他会像她的爸爸一样疼她,宠她,爱她。
可直到现在,她终于醒悟,他与她的爸爸是不同的,他们是不相同的两个人,在不同的世界,是单独的个体,她不该把他们混为一谈的。
她曾一直拥有的父爱,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已是上一辈子的亲情了。
她也终于明白,她不能再回到那个世界了。
不知何时,夜已深沉,尚书府里寂静无声。
萧君琦已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屋里灯火未熄,烛火泯泯灭灭,映着屋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正在此时,窗户无声而开,从外跃进来一人,窗户也在他进入后轻轻合上了。
寒风进入,烛火晃了晃还是稳妥的燃烧着,并未熄灭。
司徒夙进来后,就用内力把一身的寒气散去,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抬眼观望了下屋里。
待见到床上用被子裹着的那团后,嘴角就不自觉翘起,缓步走向了床边。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就怕吵醒了萧君琦。这丫头可是警惕的很,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无辜挨上一拳了。
待走近床边,借着光亮看清了萧君琦的模样后,司徒夙的脸色就是一变,唇也紧抿着,眼睛里更是闪过了一瞬杀意。
被窝里的小丫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睡得香甜,而是眉头紧蹙,左脸一个鲜明的巴掌印非常刺眼,此时已是红肿一片,嘴角处还裂了个小口,眼睛微肿,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司徒夙眼睛微眯,握了握拳,撩起衣摆就坐到了床边。
想了想,就伸手点了萧君琦的睡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了一些绿色的液体,轻柔的涂抹在了萧君琦的脸上。
司徒夙的面上看着平静,心里却是刮起了狂风暴雨。
他一直都知道这丫头过得不好,但却是从未想过会这么不好。
那萧云辉还真是虚伪,外界相传他是一个疼宠儿女的慈父,背地里却是这样对待前妻留下来的嫡女,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个伪君子。
在院子外十米处的大树上,还隐藏着两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言风和言木。
“哎!木头,你说咱们家世子爷,该不会真的看上了尚书府的,那个草包大小姐吧?要不怎会刚从西昌国赶回来,就来了这里?”言风有点八卦的问道。
他是真的好奇,原先见世子爷找到了炎香草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他还当世子爷是焦急担心王妃娘娘的病情来着,却是没有想到刚进了京,他就奔着尚书府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言木翻了个白眼,淡淡答道。
“嘿!我叫你木头,你还真是个木头了,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吗?你看啊!我们家世子爷以往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对谁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自从上次从青洲城回来后,他就变了,不止对尚书府的事上了心,还叫你去查那个萧大小姐,这次出个远门回来又迫切的赶来见她,这不是明摆着呢吗?你说是吧?”言风说完还点了点头,像是对自己的想法很认同一样。
“既然你都那么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言木的声音还是轻轻淡淡的,面上一点表情也无。
言风一噎,这言木真的是太过无趣了,每每想与他聊天都不能聊到一块去。
再说他的那些只是猜测好吗?
“主子的事情岂是我等能妄议的,这些话你以后少讲。”
听了言木的话,言风有些悻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司徒夙仔细的帮萧君琦涂抹好药膏后,又静坐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到窗前,再回头望了眼床榻上的萧君琦后,就打开窗跃了出去。
窗户又再度轻轻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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